他们怎么会只讲服务不谈案情?
所以,先前猜想有误,不是这个原因。
但要说光头突然转性,许霁寒却一万个不相信。
从见面伊始到现在,两个小时左右时间,这个光头尼克一言一行背后所映射出来的,是残暴狠毒、漠视人命的凶残酷戾,是无视法律、践踏道德的跋扈狂妄。
即使那个弗莱彻不像尼克一样嚣张,可本质上也不是个好东西,与尼克是一丘之貉。
这种长期养成的心性绝非朝夕之间可改,所以不可能是他们突然良心发现。
那又是怎么回事?
事有反常必为妖。许霁寒左思右想找不到答案,隐隐中生出一种警兆,似乎有危险即将降临。
这种无法解释的第六感素来敏锐,曾经在格斗场上救过他不少次命。这次,他仍然选择相信它。
他不再担心动作被观察者看到,立刻喝掉咖啡,然后加大身体活动幅度。
除了肌肉,连各处关节都要活动开,以便能用最佳状态来迎接潜在危机。
……
观察室内,尼克和弗莱彻站在落地的单面透视镜前,看着隔壁的审讯室。
审讯室里光线很亮,所以许霁寒的一举一动甚至表情神态都能通过镜子看得清清楚楚。
尼克看了几眼,有点奇怪地问:“弗莱彻,那家伙为什么像条蛇一样在椅子上扭来扭去?”
“废话,被铐得时间长了,全身血液流动不畅,不活动一下,身体会僵硬得像木头一样。你没被铐过,不知道那个滋味有多难受。”
弗莱彻不假思索地回答。
“切,这话说的,好像你被铐过似的。从来只有我们铐犯人,哪有人敢铐我们?”
尼克仍在全神贯注地观察许霁寒,嘴里不屑地抢白。
弗莱彻没有回答,眼神中却不自然地流露出一丝往事不堪回首的痛苦与狰狞。
尼克并未发现同伴异常,又观察片刻后松了口气:“看来这家伙精神状态还算稳定,没有自杀自残倾向。
另外,我刚才放下身段,都像仆人一样服侍他了,语气又是那么和蔼可亲,他应该会被感动得把我当亲人了吧?”
“或许吧。”
尼克顿时高兴起来:“那就是说,他不会记恨我了,odni那些家伙也不会因此找我麻烦,对吧?”
不等同伴回答,他又挥舞着拳头道:“肯定是这样。这家伙已经尝过我的厉害了,他要是不识相敢投诉我,我会把他脑浆打出来!”
顾虑方一卸下,尼克再次变得张牙舞爪。
不过他思维跳脱,转眼又想起一件让他不爽的事来,转头一脸期冀地望着弗莱彻:“既然那个哈蒙德什么事也没办,还没义气地把我们交待出来,那笔钱就不用给他了吧?”
弗莱彻心中咯噔一声。
该死,这个蠢货居然没忘这件事?
他心念电转,嘴上谎话脱口而出:“唉,晚了。哈蒙德那混蛋爱钱如命,坚持要先见到好处才给我们查。
我没办法,只好先转账给了他5。钱到了这种人兜里,你觉得能要回来吗?”
尼克有些不相信地问:“真的给了?那家伙收黑钱,还敢通过转账,不怕查么?”
弗莱彻勃然变色:“我们多年搭档,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还是说,你对我的人品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