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吉拉并不能把这些词和发现目标的事联系起来,不由听得一头雾水。
他无奈地中止了这个徒劳的举动,却无法压下心中的急切,只能异常烦躁地屋内转来转去,像头被蒙上眼睛的驴。
瓦利又听了片刻,非常干脆地点头:“是,我知道了。
我们在弗吉尼亚西部山区沿线城市派出了好几个小队,如能掌握目标行踪,只需出动其中一个小队,可以保证将目标抓回来。
请相信贝塔小组的战斗能力,他逃不出我们手掌心!”
电话中对方又说了几句,瓦利点头:“明白,我会设计一个妥善计划,既不大张旗鼓引人关注,又能确保抓回目标,还要避免任何暴露你身份的可能。”
瓦利刚挂断电话,布吉拉便迫不及待问:“目标出现了?在哪里?”
“只是有了初步消息。fbi里士满分局有一位哈蒙德探员,在fbi系统中查询5号的相片和指纹,触发了海姆达尔预先偷偷设置的警报机制。
据海姆达尔说,这个探员发起查询未按规定做报备登记,应该是其私下行为,但肯定是接触过目标才会这样做。
海姆达尔不方便亲自问他,具体什么情况还得等我联系过这个哈蒙德才能知道。”
“那就直接给这个哈蒙德打电话啊,还在等什么?”
“拜托,教授!是不是你把所有智慧都用在人体实验上了,导致在其他事上都像小学生一样——单纯?”
瓦利用了很大毅力才控制住即将脱口而出的白痴一词,紧急换成单纯。
他紧皱眉头,一副头疼不已的样子:“我们这个组织的存在、以及我们做的事情,在没有成功前,要始终保持地下状态,绝不能暴露在世人面前,否则会立刻招来全世界共同打击!
这是组织各位领袖们的共同认识。所以,做事必须要谨慎周密,谋定后动。”
布吉拉有点心虚,显然也意识到了自己提了个愚蠢建议。不过嘴上还在强撑:“我当然知道要保密,不过打个电话没什么紧要吧?”
瓦利手抚额头,似乎不忍直视对方弱智言行:“那是个fbi探员,不是我们手下。只要一个不注意,就有可能让对方起疑心。
以我们目前情况,哪怕是一丁点疏忽都不能有。所以我要设计一套天衣无缝的计划,伪造出一个合理身份与事由来和对方接触,以便不被识破。”
布吉拉知道自己因为关切太甚,说话有些不经大脑,以致惹来嘲笑。
不过他脸皮也够厚,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随便你怎么做,反正抓捕工作是由你负责。我去看看设备修复得怎么样,那边的工作同样重要。”
转身要走时,又想到什么,回头叮嘱道:“千万记得要抓活口。
在第二批实验对象中,只有5号还能保持意识清醒,没有变成植物人状态,这对我们具有非常重要的研究意义,可以进一步据此优化实验流程。
你要是弄个尸体回来没多大意义。这不仅是我一个人的意思,圆桌会诸位先生全都持这一看法。”
这老头话又多,又爱对别人的工作领域指手画脚,瓦利早就不胜其烦,听得对方要走,急忙送瘟神一样连连摆手。
“快点去忙您的大事吧,抓人这种小事交给我就可以了。保证给您把活人带回来好不好?”
“好吧,期待看到你证明自己能力的那一刻,别再用‘我已经尽力了,但对手实在狡猾’之类的话来搪塞我。”
临走时,布吉拉又碎叨了一句,直把瓦利恶心得活像吞下个苍蝇一般。
总算等到这个老家伙推门出去,世界终于清净下来。
瓦利捏着眉心,静静沉思片刻,一个完整计划渐渐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