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皇后,你难道忘了,上一次当朕想要杀了楼惜玉的时候,大雨倾盆,天降神谕,告诉朕,楼惜玉杀不得!”沐清珏说道,“如今你竟然撺掇着朕去杀一个神明要保护的人,你到底是何居心?”
“皇上,臣妾这是为你好!”钟婉瑜没想到一向听话的人竟然会当着朝臣的面反驳自己,不由得又急又怒,如此说着。
“皇后,你若是真的为朕好,就不会日日在朕的饮食里下毒,就不会逼着朕做一些朕不愿意去做的事情!你利用自己媚术,勾引朝臣为你办事,勾引宫中侍卫成为你的眼线,你当这一切朕都不知道吗?”沐清珏再次开口。
“皇上,你不要血口喷人!”钟婉瑜见眼前的沐清珏竟然将这些事情都说出来,心中气急,可是当着满朝文武,却又不敢怎么样。
尽管钟婉瑜知道眼前的人是假的,但是她却不能当着朝臣的面揭开真相,因为她之前的所作所为,都是利用沐清珏的名义做的,只有沐清珏默许,她才敢做这些事情。但是如果朝臣一旦知道沐清珏是假的,那么她之前做的事情都成了自己的意思,那才真的坐实了她牝鸡司晨的罪名。
“是不是血口喷人,你自己心里清楚。”高台之上的沐清珏继续说着,然后从袖中掏出一沓纸,朝着朝堂下方丢过去,却见那些纸张在空中盘旋纷飞之后,落在地上,落在众朝臣的面前。
因为朝堂之上,向来是皇后说什么,皇帝就听什么,很久没有看到这种帝后在朝堂之上吵架的局面了,所以很多人都很疑惑,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的人战战兢兢不敢动,但是却也有几个大胆的臣子,将地上那些纸捡起来,看过去,却见那纸上写的皇后钟婉瑜,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与什么人发生了什么样的关系。
一字一句,写的清清楚楚,十分详细,而那些心里有鬼甚至胆小的人,看到这些东西,甚至有些都吓晕了过去。
“你做的那些事情,朕心里都清楚,朕不说是因为朕想给你一个机会,让你改过,可是谁知道,你不仅不知道改过,甚至变本加厉。”沐清珏疾言厉色地说着,“天星国的朝堂都被你变成什么样子了?朕与你夫妻一场,可是你却做了什么呢?朕还不够容忍你吗?你竟然还要对朕下毒?”
“皇上,皇后娘娘大逆不道,意图谋杀皇上,还请皇上早做裁决!”底下有人听着沐清珏的话,便开口喊着,然后说道,“像皇后娘娘这般的人,切不可继续留着,以免她祸乱朝纲啊!”
“杨爱卿说得对,你这样的人,就不该留着,以免祸乱朝纲!”沐清珏又继续开口,“你一心想效仿昔年的凝月皇后叶倾城,可是人家文韬武略才华无双,你什么都不会,却只想着成为女皇,其心可诛!”
钟婉瑜尝试着用媚术再次控制这个假的沐清珏,可是她发现自己不管怎么样都无法再次控制,她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明明之前很有用的秘术,到了这种关键时候竟然撂挑子。
听着所谓的沐清珏一字一句地说出她的罪名,她顿时心如死灰,现在也才恍然大悟,她可能被沐清尘骗了,因为眼前的人本来就是沐清尘的人,就算一时被她迷惑,说出了沐清尘的一点秘密,却也不可能完全背叛沐清尘。
“朕被这毒妇所害,身中剧毒,本就命不久矣。朕膝下无子,而天星国皇族也没有适合继承皇位之人。”沐清珏开口说道,“众卿家都知道,楼惜玉楼将军乃是神明庇佑之人,福泽深厚,他才是真正的天命所归,朕在此立下圣旨,由所有朝臣作证,朕封楼惜玉将军为一字并肩王,待朕驾崩之后,监理朝政,直到找到能够心怀天下且仁德兼备的继承人。”
沐清珏说完,便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圣旨,交给身边的公公宣读,读过之后,便交到御史台的手中,让御史大人保管,谁也别想打什么歪主意。
“吾皇万岁万物万万岁--”朝臣没想到沐清珏竟然会说出这么一道口谕,就连钟婉瑜也没有想到,看着朝臣整齐的呼声,钟婉瑜愣了。
她现在才明白自己被人利用,她之前做的一切事情,不过是在为楼惜玉扫清前面的障碍,有了她这样一个野心勃勃的恶毒妇人在前,楼惜玉倾君侧之后登基,才会更加顺理成章。
“沐清珏--沐清尘--你们骗我--”想通了这一点的钟婉瑜顿时大声嘶吼着,怒目瞪着沐清珏,然后扑上去,想要将沐清珏杀死。
“来人呐,钟婉瑜殿上失仪,意图谋害朕,将她拉下去,废除皇后之位,贬为庶人,打入冷宫。左相钟定天教女无方,以同罪论处,将钟定天贬为庶人,发配边关,左相一家不得再入朝为官!”沐清珏见钟婉瑜失态,忙开口说着。
很快,便有人将钟婉瑜和钟定天拉下去,整个朝堂很快就清静下来。
那些写着钟婉瑜和朝臣之间证据的纸张自然是清尘叫人准备好的,圣旨上的内容也是清尘早就安排好的,就等着楼惜玉名声大噪,传到钟婉瑜耳朵里的这一天,让钟婉瑜担心自己的地位,一定会攀咬楼惜玉,而这个时候,就是他们出手收拾钟婉瑜的最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