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搜--”女皇一声令下,云统领再次上前,这回直接走到宝莲的跟前,一把捏住宝莲的下巴,在同样的位置找到了宝莲牙缝中藏着的毒药。
经过怀瑾的辨认,发现这从宝莲口中发现的毒药,和从刺客口中找出来的是一模一样的,这下子铁证如山,聂心柔也无法反驳,而女皇也更加深信不疑。
“你且继续说,第三个证据是什么?”聂心瑶见事情朝着自己预想的方向发展,然后再次开口问着。
“第……第三个证据,是三皇女对小人等人下的命令,三殿下下命令通常都会用一个小竹筒传递,她本人为了保险起见,从来不亲自出面,而那个竹筒,通常我们看完之后,会进行销毁。可是这次行动前,小人怕见不到妻儿最后一面,便私底下去见了她们一面,回来的时候正要销毁,却接到紧急出发的命令,来不及动手,又不敢随意丢弃,便随身带在了身上……”
随着刺客的讲述,众人便明白,这第三个证据,就是聂心柔所下达的命令,既然是装在竹筒里的,也就是写在纸上的,只需要核对一下字迹,便能够知道是不是聂心柔所为。
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从那个刺客身上搜出来的证据,无论是刺青还是毒药,亦或是字迹无法否认的竹筒,都是铁证如山,一样都不容许聂心柔抵赖,随便其中一样,便能将聂心柔弑母杀君的罪名给定了下来。
聂心瑶审问完毕,便朝着女皇躬身行了个礼,然后退在一边。女皇沉着脸,看着聂心柔,开口问道:
“柔儿,朕自问带你不薄,你为何要这么做?”
“母皇,儿臣没有……儿臣是冤枉的……”聂心柔一听女皇充满肯定的质问,心中一下子便慌了,然后扑通一声跪在女皇的面前,开口辩解,“儿臣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刺客,可是母皇,您不觉得这刺客所说的话,证据桩桩件件都指向儿臣,不是太巧合了吗?巧合到……一切就像是安排好的。”
聂心柔另辟蹊径,她拿不出不是反驳的确凿证据,便只能跟女皇玩心理战术,想要通过这样的方法,动摇女皇对她的疑心,转而怀疑别处。
“三殿下认为这是巧合?刺青、毒药、密信,不管哪一样,都代表着三王府,您觉得这是巧合,那您到说说,什么人有这么大的本事,能够知道您府中人刺青的形状和纹路,还能知道他们口中藏毒的配方,甚至能模仿您的字迹,给这些人下命令?”云统领开口反驳着。
云统领在女皇身边当差多年,向来忠心不已,深得女皇的信任,所以她的话,也引起了女皇的重视,本来因为聂心柔的话有丝丝动摇的女皇,在听到云统领所言之后,心思便又坚定起来。
因为云统领说的在理,聂心柔一向心思细腻,办事情也滴水不漏,这么多年之所以在南疆能屹立不倒,也正是因为这份小心谨慎。这么说来,又有什么人能够将三王府的事情打听地这么清楚,甚至下这么大的功夫来陷害她呢?
“云统领觉得不可能是别人?一定是三殿下?”忽然间,宝莲开口说话了,“如果我说,这些事情都是我做的,三皇女毫不知情,云统领觉得有没有可能呢?”
聂心柔一听宝莲的话,心中咯噔一下,顿时明白,宝莲这是在替她顶罪,在这样百口莫辩又没有确凿证据证明自己清白的时候,唯有弃车保帅。
宝莲是聂心柔身边的人,跟聂心柔最为亲近,又是聂心柔的心腹,知道聂心柔不少事情和秘密,就连三王府的很多事情也是宝莲吩咐人去办的。挑选杀手,在他们的手臂上纹上刺青,知道毒药的配方,让这些杀手藏在口中方便自尽,甚至模仿聂心柔的笔迹下命令,如果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能够做到,那必定是宝莲无疑。
“母皇,您要相信我!真的不是儿臣做的,儿臣毫不知情啊--”聂心柔顺这宝莲的话开口说道,“宝莲,我自问带你不薄,你为何要这么对我?陛下是我的母亲,你为何要派人刺杀她?”
宝莲转头看着聂心柔,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有些欣慰,也有些悲凉,开口说道:“没有什么原因,一切只是因为我自己的野心而已,殿下心地善良,从来也不知道争夺为何物,若是我能够杀了陛下,然后扶持殿下登上帝位,这南疆的江山,自然掌握在我的手中。”
清尘听了宝莲的话,笑了,笑的十分诡异。
野心。多么名正言顺的理由啊!由不得人不信,这个宝莲还真是忠心,在替聂心柔顶罪的同时,竟然还要为聂心柔辩解开脱,说聂心柔心地善良,一切都是她在背后操控,如果聂心柔再抵死不承认,那么她还真的无话可说。
“宝莲,你……”聂心柔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眼泪顺着脸庞滚落,叹息着摇了摇头,似乎心中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