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尘和握瑜忙活了一晚上,又在摄政王府的屋顶上待了这么久,有些疲累了,夜殇虽然心中有很多话要问,却并没有再开口,只是让两人去休息,而自己守在门外,以防有什么事情发生。
一夜无话,六王府十分安静,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旦日一早,当清晨的阳光从窗棂照进来的那一刻,清尘便睁开眼睛,起床洗漱起来,因为她还要去见聂心瑶,有一些很重要的事情需要打听。
聂心瑶很早就去宫里上朝了,待她回来的时候,清尘已经用过了早膳,在她书房外面的院子里,等了她好一会儿了。
“沐姑娘……”聂心瑶从外面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书房,却不期然看到了院子里的沐清尘。
清尘看到聂心瑶的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殿下,此番进宫,可是有什么事情发生?”
聂心瑶身为南疆的六皇女,也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自然练就了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本领,可是这一次从宫里回来,眉间却带着若有似无的愁绪,让清尘没有办法忽略。
“沐姑娘猜得不错,的确是有事情发生,而且是有大事。”聂心瑶说着,又对清尘道,“沐姑娘请进,咱们入内详谈。”
清尘点了点头,便随着聂心瑶走进了书房。
聂心瑶挥退了身边伺候的人,又示意清尘将书房的门关上,然后才对清尘讲起了她今日入宫发生的事情。
原来,早朝退后,女皇将所有的皇女都叫到御书房,询问一些事情,而这事情,正和摄政王有关。
“昨夜也不知道摄政王府发生了什么事,守在王府外面的守卫竟然没有听到一点动静,可是王叔就那么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背后也遍布着伤口。”聂心瑶解释道,“母皇对此事十分愤怒。”
“摄政王府昨晚发生的事情,怎么女皇陛下这么快就知道了?”清尘有些不解。
“母皇在摄政王府安了探子,那些守卫表面上看起来是守卫,可也是母皇的眼线,他们发现了王叔的异状,便立即禀告了母皇。”聂心瑶说道,“沐姑娘,你说这件事情到底是谁做的?”
如此说着,聂心瑶看着沐清尘的目光带着一丝探究,毕竟她没有忘记,昨日清尘才向她要了摄政王府的地形图,今早便传来摄政王被人挑断了手筋脚筋的消息,不管她有多少个为清尘开脱的理由,可还是无法说服自己。
“殿下该不会以为,这一切都是我做的吧?”清尘说道,“若是我想对付摄政王,必定会向殿下说一声,因为如今的我是依附殿下而存在,不想殿下因为我而惹上什么麻烦。”
“姑娘莫怪,并非本宫要怀疑姑娘,只是……”聂心瑶解释着。
“我明白,殿下的怀疑也并非没有道理,这件事虽然不是我做的,但是我却知道是谁做的,因为她动手的时候,我就在暗处看着。”清尘说道,“动手的人,是聂心柔。”
“三皇姐?怎么可能?她……”六皇女一听清尘的话,便立即惊讶,感觉难以置信。
“看来三皇女伪装的的确很好,这件事情即便说出去,恐怕也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她竟然会是那么心狠手辣,对自己的亲王叔,也能下这么重的手。”清尘说道,“不过这件事情是真的,也是我亲眼所见。”
清尘一边说着,便将聂心柔为何要这么对摄政王的原因说了出来,不过她并没有说那个盒子在自己手上,而是让聂心瑶和聂心柔一样,误以为盒子被虞天奇的人抢走。
在说这些事情的时候,清尘观察着聂心瑶的反应,见聂心瑶听到“圣地”两个字,脸色一白,眼中闪过一抹诧异,心中便知道,聂心瑶对圣地的事情,应该也是有所了解的。
有野心的人,没有人不对圣地动心,聂心瑶也不例外,然而她可能是因为机缘不好,没有像摄政王和聂心怡一样,得到关于圣地的线索,这才将心思搁浅了下来。
“王叔将盒子的秘密告诉了三皇姐,这下子,三皇姐一定会倾尽全力寻找虞天奇的下落,怪不得今天早朝,向来不惹是非的三皇姐主动请缨,要将虞天奇捉拿,原来竟有这一层原因。”聂心瑶了然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