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突然了,甚至连道别都没有,这个人就这么消失了。
第二天中央给出的罪状是‘帮助被判驱逐罪的浦原喜助逃跑,以及害怕事情败露而失踪。有鉴于此,撤销四枫院夜一隐秘机动总司令官,以及邢军总括军团长之职,永不叙用。’
这项罪名严重与否对她来说其实并不重要,只是……那相当于是她敬若神明般的君王,彻底的背叛。
············
“你太让我失望了!”
碎蜂像是失控一般凑近,疯狂的朝着眼前之人挥拳,此刻的她浑身都是破绽,动作乱成一团。
“我恨你,我要超越你!然后亲手将你抓回来!我……绝对无法原谅你!背弃了我的敬仰和信赖的你!我——”
这样的攻击对于夜一来说自然没有任何意义,在她看来这样的动作不像是攻击更像是小孩子在撒娇。
她沉默的听着碎蜂的抱怨,心中升起一丝愧疚。
当时的她似乎确实是稍微欠缺了一些思考,没能考虑到身边的人就独自离开了。
但她对此并无后悔。
缓缓伸出手抵在碎蜂的额前,汹涌的灵力再次爆发,仿佛晴天落雷。
轰——
剧烈的波动几乎摧毁了周围的一切,但眼前之人依旧毫发无损。
“为什么……”
碎蜂停滞了手中的动作。
看着周围一片狼藉自己却依旧站着的模样,眼里满是泪水。
“为什么……”
“为什么你……那时候不带上我一起走呢?夜一大人……”
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已然失去战意。
“那当然是因为……”
夜一沉默的蹲下,伸手轻抚着碎蜂的头顶,脸上带着和以前一样灿烂的笑容。
“带上你实在是太危险了。”
············
“哎呀呀,刚才那道落雷真是好吓人啊!要是那时候举起刀的话会不会被劈到啊?”
同样是在山崖之下,林子另一处偏僻的角落中,两个正在摸鱼的男人闲聊着。
“笨蛋,现在可是晴天,哪来的落雷啊!那是鬼道啦!怎么可能打到我们。我看你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啊,一角。”
射场铁左卫门鄙夷的忘了身边的人一眼,随后扔出手中的酒葫芦。
“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对鬼道是一窍不通啊!”
斑目一角轻轻咂嘴,接过酒葫芦仰头豪饮,“管它的,反正也搞不懂就干脆不去学啦,鬼道原本就不适合我这种人。你以为谁都跟你一个生来就是个会斩拳走鬼的全能天才?”
“什么天才啊,明明是中庸好吧?”射场铁左卫门无奈的摇了摇头,“什么都会,但没有一样是拿手的,混到现在也不过是个副队长。”
“砍你啊!嘚瑟什么呢?”斑目一角越听越气,一把将酒葫芦扔回去,“就是要你这种全能的家伙才容易当上副队长啊!像我这种偏科的还得再努努力。”
“你个白痴,喝完了还扔回来给我干嘛?”
射场铁左卫门倒了倒酒壶额头青筋暴起。
“不服吗?就是单纯的想砸你!”
“没办法了!再来干一架吧!”
“好!谁怕谁!?”
“剪刀石头布!”
“男生女生配!”
“啊呸!”
“我怕说的是干架不是猜拳!”
“谁怕谁啊!?”
············
“怎么回事啊?四处好像都很热闹……但是……”
高处的树干上,石田雨龙凭着对灵压的感知和视力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怎么说呢,太奇怪了。
你们这样也算是战斗吗?这样打是打不死人的啊!
无论是夜一那边还是另外两个陌生的灵压那边,打起架来都像是在演戏,似乎只有黑崎一护那家伙是真的在战斗。
“嘿嘿,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草鹿八千流一脸天真的笑着,“大家都玩的很开心啊!”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就这么干看着吗?”
“嗯……哥哥他让我们什么都不用做。”井上织姬捏着拳头。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她还是有担心远处正在和露琪亚小姐的哥哥战斗的黑崎一护。
“真的不用去帮忙吗?”
石田雨龙注意到井上织姬的目光,同样皱起了眉头。
实际上他也有些担心这个家伙。
明明已经成功救到朽木露琪亚了,为什么还非得留下来和那个面瘫男打一架啊?
“不用……”
井上织姬虽然有些担心,但还是微微摇了摇头,“因为这是……他自己的意志。”
“嘻嘻,是啊是啊,小一他现在看上去好像很开心啊,要是小剑这种时候被人打扰的话会很烦啦。”草鹿八千流一副‘我很懂’的模样,笑着点头赞成。
··············
铛——
两道模糊的影子交错而过,刀剑争鸣声响起。
“进步得的确很快,瞬步都已经完全掌握了吗……只是……就凭这样你就想战胜我吗?”
朽木白哉停下脚下的步伐,淡淡的评价着,气息没有丝毫的变化,这样的战斗对他来说连热身运动都算不上。
“呵,还真是从容啊……”黑崎一护肩扛着斩魄刀嘴角咧开,“还有功夫在这里不慌不忙的分析我的实力,这样真的好吗?虽然说得那么轻松,但是打了这么久——你连我的毫毛都没伤到啊。”
“看来稍微的进步让你有些忘乎所以了啊,小子。”朽木白哉目光变得危险起来,缓缓抬起手中的斩魄刀。
虽然对方嚣张的模样的确是让他很不爽,但实际上也确实像对方所说的一样,继续这样战斗下去根本就没有意义,双方都伤不到对方。
“怎么?终于肯收起你的架子动真格的了吗?”黑崎一护嘿嘿笑着,“是始解?还是卍解?”
“卍解?小子,不要太自以为是了。”朽木白哉语气冰冷,“要死在我的卍解之下,你还不够资格。”
虽说夜一那家伙信誓旦旦的说过要让这小子在三天之内强到能够打败自己,但他只当这是唬人的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