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表演了一场假装退出的闹剧,然后一边逃往冬木教会寻求庇护,一边继续派遣出大量assassin进行谍报活动。为了使这战术更加完美,绮礼明明应该一直躲在冬木教会之中一步都不出来。但是他现在的行动却完全暴露了自己。 …。。
原本隐藏在爱丽丝菲尔与saber的掩护之下的卫宫切嗣,只有在与罗德·艾卢美罗伊阵营对阵之时才暴露出来,所以直到前天为止应该没有任何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就算远坂的情报网实现察觉到了是切嗣在暗中进行着活动,但是也不至于就此推测出切嗣才是saber的真正契约者。而且排除这些,从整体的战局上来看,以切嗣为追击目标又有什么意图呢?
虽然也有可能是因为毫无理由的私人恩怨,但是这种可能性却是非常低的。在已经调查过的所有言峰绮礼的经历之中,几乎没有任何与卫宫切嗣有交集的地方。就算是曾经被切嗣暗杀过的魔术师以及推测的相关牺牲者中,也没有与言峰绮礼认识的朋友和亲戚。
总之,可以肯定地说——即便失去了assassin,言峰绮礼也一定会站在卫宫切嗣的面前挡住他的去路。不管这个男人的行为准则是什么也好,都已经超出了圣杯战争的范畴。即便失去了servant之后,他也不会老老实实的退出。
一边无奈的思考着,切嗣一边叹息着呼出一口紫色的香烟。
一想起有关言峰绮礼的事情,自己就好像被囚禁于无底的黑暗之中,只能感觉到一阵阵的恐惧。
切嗣的战术是自始至终都在“打乱对手的内心”。敌人准备进攻哪里,敌人的目标是什么,只要能够事先看破对手的行动,自己就能发现对方的死角与弱点。而且,作为一名魔术师一般都拥有高于普通人的“目的意识”。正因为如此,切嗣才能在“狩猎”之中从不失手。
而现在。像言峰绮礼这样“表面也好内在也好都完全无法捉摸”的敌人,正是切嗣最大的威胁。而且在这样的强敌面前。现在的切嗣却束手无策。
简直就好像能够读懂自己的思想一样,看穿了自己所有行动的追踪者。切嗣这次没有站在狩猎者的位置而是站在了猎物的位置上。这就是唯一意想不到的要素——
“……你,究竟是什么人?”
终于,在切嗣的口中无意识的嘟囔道。越是思考有关言峰绮礼的问题,想要的答案就离自己越远。结果只能变得更加焦躁起来。
究竟这种追杀有什么有趣的地方。看来今后还要冒着随时受到意料不到的奇袭的危险继续战斗了。
切嗣在附近的城镇租了一间车库,并在其中隐藏了一辆可以使用远距离遥控装置操纵的改良过的油罐车。这被城市游击队称为“廉价巡航导弹”的平民武器,本来是准备在遭到间桐或远坂的围城战时使用的王牌。如果用这个撞向言峰绮礼潜伏的冬木教会的话,就算是那个代行者恐怕也捱不住吧……
“……混蛋,适可而止吧……”
切嗣一边提醒着自己,一边胡乱的把香烟按灭在烟灰缸里。
现在自己面前必须优先消灭的敌人还有很多。自己必须获得胜利的是圣杯战争。而从圣杯战争的观点看来,言峰绮礼不过是一名战败的master而已。就算不知道他袭击自己的目的,拘泥于这个问题而忽略了重要的战斗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陷于焦躁之中的切嗣会失去冷静的判断能力,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必须要重新调整一下心情了。
距离上次睡眠大概已经过了七十个小时。虽然在安非他明(amphetamine)的药效下并不觉得有多困,但疲劳感却在实实在在的积累着,使自己的注意力与集中力都变得迟钝起来。
距离今天白天与舞弥的会合多少还有一点时间,就趁这点时间来消解一下疲劳感吧。
卫宫切嗣把自己看作是一台自动运转的机械装置。所以对自己的身体健康完全没有任何的顾虑。他对于自己身体健康方面的管理和整理自己数量众多的武器是一样的。只是维持身体一直能够处在一个可以完全发挥全部能力的工作状态之上而已。
切嗣上完厕所之后就在床上躺下,然后使用自我催眠的咒文将自己的意识分散开来。这就是能够将精神上的压力一并清除的野蛮方法——精神的解体清扫。
虽然自我催眠术并不是什么高级魔术,但是在释放的时候会使自己产生一定的自我意识缺失和断层,所以很多人都不愿意使用这种魔术。不过对于卫宫切嗣来说,只要是最有效率的休息方法就是最好的,所以他非常频繁的使用这种方式。
大概在两个小时之后,原本消散的意识便会恢复,被催眠者也会自然的醒来。但是在这段时间之中,被催眠者的肉体则处于完全无意识的行尸走肉状态,现在在这个隐蔽的地方使用应该是安全的。
放松下来的切嗣,将仇敌的样子从意识中清除了之后,陷入了深层的睡眠之中。
窗外的街道,迎着朝阳开始了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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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你今天的心情也相当不错呢。archer。”
和往常一样好像在自己家里一般,随意地坐在言峰绮礼私室之中的金光闪闪的servant,不知什么原因从早上开始便一直带着一脸让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一般情况下,当一个人面带笑容的时候往往会感染他身边的人,使周围的气氛变得缓和起来,但不巧的是绮礼偏偏不是那种喜欢看到别人笑容的性格,更何况面前的这位英雄王脸上的笑容只能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安的事情。
“虽然还没有看到圣杯的样子——就算圣杯是个不值一文的破玩意也好,我都不在意了。因为我找到了除此之外更有意思的东西。”
“哦……真是叫人感到意外呢。您不是曾经嘲笑过这个世界上只有赝品和丑恶么?”
“这一点没有变。但是,我倒是有兴趣一直看完这场圣杯战争的最后结局。”
也许,昨天晚上在艾因兹贝伦城的中庭之中举办的奇妙酒宴,使archer的心境产生了什么变化吧。但是绮礼也看到了部分的过程,现在回忆起来——难道是因为rider吗?或者是因为与saber的问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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