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0.诅咒般的命运(1 / 2)

与巨人哈尔巴恩战斗、与九名戈尔巴恩战斗,甚至与曾是菲恩乳母的“磨盘之魔女”战斗……迪卢木多曾以他的英勇为费奥纳骑士团立下赫赫战功,而此时这份英勇却被他用来与格拉尼亚公主逃亡。对于他这名曾被人称颂的忠臣。这不能不说是一出讽刺的英雄传。忠义是什么?爱又是什么?

如同用双枪斩杀着敌人一般,骑士的心也被撕裂。心在忠义与情感的夹缝中痛不欲生的同时。他的两柄魔枪仍毫不犹豫地刺穿着每一个敌人的身体,为他们带来毫无意义的死亡。

一个女人和两个男人——尸横遍野只为了这段感情。

菲恩最先认识到了这些牺牲毫无意义,国王最终承认了二人的婚姻。以相应的地位和领土将迪卢木多迎了回来。

迪卢木多得到了他一直想要的和平。但这却成了悲剧的导火索。

某天,迪卢木多在与菲恩一同狩猎时被野猪重伤,伤势危及生命。但因有菲恩在身边。他并没有一丝恐惧。菲恩拥有奇迹,只要他为自己汲来治愈之水,他就能痊愈。

但注视着眼前濒死的迪卢木多,在菲恩脑中的却是曾经为了一个女人而重复进行的争斗。

水井就在离迪卢木多不到九步远的地方,想要治愈骑士,菲恩只要将水从那里汲来即可。但只是这点距离,菲恩却两次都失手将水打翻在地。

第三次他终于将水带来时,英雄迪卢木多已经停止了呼吸。

——现在,他作为servant被召唤来现界,回忆起当时他仍没有一丝后悔。他不怨恨谁,他想回应妻子的爱,他也能理解菲恩的忿怒。他所遇到的一切不幸只是命运与他开了个玩笑而已。

但他的一生并不是只充满了苦难与悲叹。与菲恩开怀痛饮的记忆与妻子温柔的低语,仍是他心中不可磨灭的印记。即使自己以悲剧收场,他也绝不怨天尤人,因为他很努力地活了一生,已经没有力气去怨恨谁了。

人生仅此一次,他不想去否定些什么。

但,只是假设而已。

如果能以骑士的身份迎来第二个人生的话——

这种可能性接近于零。英灵迪卢木多的精神将获得重生。

迪卢木多所求的,只是能够重拾昔日的荣耀,完成没能完成的使命而已。

他想要以骑士之名,尽职前世没能完成的忠诚。

这次,一定要将忠诚之路走到底——

将胜利与信义双手奉上——

所以对于ncer来说,他根本不需要圣杯。在与主人共同站在名为冬木的战场的同时,他的愿望就已经完成一半了。

剩下的一半,就是夺取胜利。在带着圣杯回到主人身边.就是他展示忠义成果之时,也就是他心满意足之时。

原本是这样的,原本他不该有其它奢望的。

迪卢木多的前方被不祥的乌云所笼罩,他的容貌在他新主人凯奈斯心里种下了不信任的种子。…。。

如果索拉能注意到她自己只是被他的魔貌所惑,就能避免情况的恶化。

但如果她愿意成为第二个格拉尼亚——这时,自己能否做到干脆地拒绝她呢?

这是他用来赎罪的战争,他不想将悲剧重演。

但,该怎么办?

寂静的黑夜中,ncer找不到答案,只能静静地抬头注视着月亮。

············

波涛声阵阵响起。

或许是快要天亮了,照在岸边的淡淡光线被笼上一层柔和的雾气。

沙滩向两边延伸着,看不到尽头。海面被白雾笼罩,望不见另一边。海的那边有什么呢,是陆地,是遥远的水平线,还是什么都没有?

除了永不停歇的浪涛声,周围一片寂静。

空中没有云,地上没有风,从岸边远远望去,还有几个人影模糊不清。

一直向东行进,将世间万物远远抛向西边——于是,终于来到了这片寂静的海岸。

所以那片雾的后面,一定什么都没有。

世界到此为止,已经无法前进了。这里是——世界尽头的大海。

闭上眼,静听涛声。

那是只有走到世界尽头的人才能欣赏到的,遥远的海涛的旋律——

好像是趴在桌子上就这么睡着了。

被人突然摇了摇肩膀后,韦伯感到了手臂的麻痹,他一边呻吟着一边抬起了头。

好像做了什么奇怪的梦,陌生但又清晰的梦,仿佛自己在窥视他人的记忆。

天已经黑了,自己应该浪费了不少时间吧。韦伯无奈地想到。现在,时间才是最最重要的东西。

所有的master都在争夺caster的首级,成功者就能获得追加令咒的报酬……一定要成功。这对于仿佛驾御烈马一般指挥着伊斯坎达尔的韦伯来说,令咒的强制权限是必须的保障。他不会把这绝好机会让给其他master的。

不论对手是怎样的英灵,以caster的职阶来看都应该是个擅于使用魔术计谋的servant。对付这样的对手,能够直接冲上前去以蛮力解决的,恐怕要有saber那样的职阶才行。三骑士职阶之外的rider职阶只能以计策来应对了,因为伊斯坎达尔的抗魔能力判定为d级……除了防御之外做不了什么。

所以应对caster的最佳计策,就是尽量使他和saber相遇,但这样自己就得不到宝贵的追加令咒了。与saber结盟共同狙击caster则是下策。但如果考虑到今后的圣杯战争,那自己就必须比其他人先行动。

冬木教会的通告过了一天后。韦伯让rider前去调查,自己在家思考策略……可没想到自己却睡着了,那个servant不知会怎么嘲笑自己啊。

不,如果只是嘲笑倒也算了——回想起了令自己吃了无数次苦头的弹指,韦伯下意识地捂住了额头。那太讨厌了,万一头骨裂了怎么办。

他正想着,忽然听到廊下的楼梯响起了脚步声,于是他赶快坐正了身子。对了,现在差不多是该吃晚饭的时间了,是老夫人来叫他了吧。…。。

环视四周,现在屋里的可疑物品——还好,没有。

轻轻的敲门声之后响起了夫人的声音.但内容和韦伯预期的完全不同。

“韦伯,阿莱克斯先生来了。”

“——哈?”

谁?他问道,脑中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

阿莱克斯……alex……ander?

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廊下的客厅里就响起了一阵粗狂爽朗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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