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来回动着右手,想习惯假肢的警察——约翰带着认真的神情问道:“我们……会赢吗?”
“我是作家,可不是军师和预言家。”
“您创造出的宝具真的很厉害,但身为使用者的我们终究不过是人类。就像只有宝具的仿造英灵(山寨货)……我们真的能打赢那些怪物吗?”
闻言,大仲马沉默了片刻。他活动了一下脖子后才提起话头:“我又要……说一件自己的往事了。
起初我对戏剧和小说都不感兴趣。我老妈成天让我看一些无聊的古典悲剧,搞得我很是反感。但是呢……有一天我看了一部悲剧,叫《哈姆雷特》。它和其他的戏都不一样,我顿时就为它所倾倒,于是我忍不住逼人家把剧本让给了我。我把剧本翻来覆去地看了无数遍,甚至到了倒背如流的程度。从那之后,我对戏剧产生了兴趣。那就是我走上这条路的一个开端。”
“《哈姆雷特》可是威廉·莎士比亚的代表作,确实有这般魅力。”
看到警察们纷纷点头,大仲马咧嘴一笑。
随后,他再次露出恶作剧成功般的目光,继续说道:“不过啊,那部《哈姆雷特》其实是一个叫迪西的人翻译……不,应该算是改编了吧。总之,他把原着改得面目全非,再以自己的解释重新撰写。后来我也去读了真正由莎士比亚写出来的剧本,可把我吓了一跳。和原着相比,我看的那部简直过分到无论是原着粉还是莎士比亚本人都会怒不可遏的地步,简直就是‘山寨哈姆雷特’啊。”
大仲马捧腹大笑了半天,突然止住笑声,咧开嘴角看向警察们:“但是啊,改变我人生的正是那部‘山寨货’,谁都无法否定这一点。不过,也可能是因为作为根基的原着写得太好了。总之无论是假货还是什么,对我来说那部作品里满含着迪西这位作家真正的热情,这就是我想说的啦。”
接着,大仲马将修复改良好的武器交给警察们,脸上带着欣赏喜剧的表情,语气却像是操控舞台的导演一般自信。
“放心吧。你们可能还不知道,兄弟……你们老大的热情是真实的。只要你们一直相信他,那么区区几个货真价实的传说,不管有多少你们都有能力推翻它们。”
············
警署署长室。
银刃一闪,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打破这漫长沉默的,是被刀抵住的女警。
“署长,您怎么了?我是维拉·莱薇特,是您召集的二十八怪物之一,也是您忠实的下属,我可以把您这种行为当作是职权骚扰吗?”
奥兰多眯细了眼睛盯着面无表情的女人。
“了不起,这几句话的确像是真正的维拉会说的话。”
“因为我就是真的。”
“不,真的她现在正在前往监控室的路上。”
虽然没有说原因,但奥兰多心里很清楚。
包括他自身在内的“二十八怪物”成员肩上都嵌着一枚电子芯片,奥兰多可以通过体内魔术进行增幅从而感知芯片之间的距离,就像雷达画面显示在眼前一样。
如果他的感觉没错,那现在正前往三楼监控室的人才是维拉,署长室里没有其他成员的反应。
假扮成维拉的人似乎在纠结奥兰多是不是在诈她——可下一刻,她就摇着头叹气道:“我读取到了,Ic芯片……这么复杂的东西我可没办法立即复制出来。我们应该再多花些时间的,御主。”
御主——听到这个词,奥兰多的身体顿时紧张起来。
这时,署长室里响起了一个声音,轻松得像是要缓解奥兰多的紧张情绪似的。
“啊——Ic芯片?难不成是把电子机器还是什么的埋在身体里了吗?很厉害啊,这么做我的确发现不了。太失败了。”
奥兰多一边对假扮成下属的人保持警惕,一边将视线投向房间角落传来的叹气声。
随即看到了一脸失落的弗拉特·艾斯卡尔德斯。
“所以……监控器上显示的弗拉特是用魔术捏造的假录像吗?”奥兰多思考着,顿时理解清楚现在的情况,决定立即行动。他想唆使藏在房间结界里的魔兽抓住人质,封锁从者的动作。
“既然用这种偷偷摸摸的把戏进来,就说明英灵本身的战斗能力并不高。不知道能不能在手下回来之前闯过这一关。”
只要发动结界内的防御系统,就可以通知二十八怪物。
奥兰多第一时间用空着的手拔出手枪,冲地面射出了一发子弹。
伴随着近乎无声的开枪声,击中地面的特殊弹头启动了室内的结界——三只魔兽出现在弗拉特·艾斯卡尔德斯的周围。
“开始干涉(playball)。”
只见弗拉特念了一句话,那些魔兽就冲他低下了头,甚至还摇起了尾巴。
“什……么……”
不仅如此,其他防卫魔术也全部失效,联系二十八怪物的紧急通知系统也被关闭了。
难以置信……他的手法和两天前的潜行者与吸血种不一样。他可以实时改写已经展开的魔术,把我的系统全部据为己有吗?天佑的忌讳之子——外界给弗拉特·艾斯卡尔德斯所取的别名绝对没有夸张。
就在奥兰多真切地产生这种想法的时候——“状况终结(GameSet)。”弗拉特再次发出低喃的声音,然后合上张开的双手。魔兽们回到原本的发动地点并变回灵体,室内再次恢复成防御结界发动前的状态。
我还有反击的机会。在魔兽出现的那一刻,署内的二十八怪物会察觉其气息,现在应该已经赶过来了。算上真正的维拉在内,一共有五个人。假设大家一起上,就算对方是天才和从者,也能够占据上风。
问题在于,在此之前要先控制住这名从者……
奥兰多又一次瞪大了眼睛。只见被他用刀抵着的假维拉旁边,正站着另一个和维拉一模一样的人。
“请解除攻击姿态,奥兰多·里维署长。”
疑似是弗拉特从者的人用维拉的语气平静地说道。
在她说这句话的同时,房间里又出现了两个同样的人影,并指向桌上的屏幕。
奥兰多瞬间与她们拉开距离,在后跳的同时扫了一眼屏幕,上面映出的画面令他大吃一惊。
所有的摄像头都映出奥兰多·里维和维拉的身影,他们正向处于不同位置的二十八怪物成员解释着什么。
监控上的图像……没有被篡改成录像。
眼前这一幕很显然是眼前这个从者的能力。
这家伙能够变成任何想要变成的人,甚至可以是在同一时间在不同区域进行,这简直就像是概念的分身一样。
而现在……他们变成了我和维拉的样子?这些……都是吗?
就像看穿他心中的疑问似的,假扮成维拉的英灵开口道:“此刻,在这个警署内,有四成的人都是‘我’。”
奥兰多看了看对方和弗拉特,静静地收起了刀。
“看来,主动权在你们手里了。”
“啊,你明白了呀?”
“嗯,如果你想杀我,可以采取更轻松的暗杀手段。但你们的目的是让我见识到你们的一部分力量,从而加大谈判的筹码。简直是黑手党行为。”
“不是啦……因为结界全和署长你连着,我就想让他变成你手下的样子打探一下情况……只是没想到会被你识破,演变成现在这种像要开战的情况。让你受惊了,对不起。”
看到弗拉特低头行礼,奥兰多不禁皱起了眉,内心泛起嘀咕:早就听说过他不像是个魔术师,但为什么像他这样悠闲的年轻人要参加圣杯战争呢?还是说,这种气质也是他的伪装?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嗯,其实我是在想,如果警方里有人是御主,事先见一面会不会比较好。”
“慢着……为什么你会觉得警署里有人是御主?”
“因为街上的警察里有几个是魔术师,而且有一个以警署为中心组建的魔术监控系统。另外,我想或许那个在电视上演讲的剑士先生也在这里……”
“亏得我还为了以防万一做了好几重伪装。”
监控系统被发现一事虽然让奥兰多的脸色很难看,但因为刚才见识过对方那异常的技术,所以他并没有感到惊讶。
“另一个监控系统,连着市里的矫正中心——那个是矫正中心还是监狱?但因为这边比较近……”弗拉特若无其事的继续说着。
弗拉特说的是法尔迪乌斯的监控网吧,连他做的也不行吗?想到这里,奥兰多觉得好受了点,于是再一次问道:“你来找我结盟,就表示你有想对付的目标吧?是谁?”
“咦?啊,不好意思,应该也不算是……结盟吧。”
“啊?”
“我们……是来报警的!”
在魔术师这个身份之前,奥兰多首先是一名警署署长。在他的人生中,早已不知道听过多少遍“报警”这词。可现在他皱起眉,露出了仿佛第一次听说的表情。
弗兰特对奥兰多继续道:“其实,有一个正在住院的人,好像是圣杯战争的御主。”
“……什么?”
“从今天早上开始,医院里的那个人通过微弱的魔力和市里的不少人连接到一起。所以……要是警方有对魔术比较了解的人,我觉得先来通知一下比较好。”
············
斯诺菲尔德中央医院。
操丘椿的主治医生听说有电话找她,来到了办公室。
“啊,莱薇特医生,你妹妹打电话给你。”
“谢谢。真难得……她居然会主动打电话给我。”
医生从女护士手中接过听筒,对昨天刚联系过的妹妹说道:“喂,维拉吗?不好意思啊,我在上班,不能用手机。”
“没关系,姐姐。今天市里好像还是挺乱的,我担心医院那边会不会受到影响。”
“啊,工业园区着火了是吧。医院这边没事,只是依旧有很多人带着‘不肯出城’的家人来看精神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对了姐姐,缲丘椿的身体状况怎么样了?”
“啊,你说小椿?她这几天情况非常好哦,随时都有可能醒过来。要说有什么变化,那就是她的手上长了奇怪的痣。”
“痣……是吗?”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有人恶作剧,可是那痣擦也擦不掉,和文身也不一样……不过,就是长了痣之后,她的身体情况好转了。啊,你别误会,我可没说她是因为那个痣一样的东西才好起来的,哪有这么玄啊。”
之后,女医生——阿梅莉亚·莱薇特和妹妹闲聊了几句才挂断电话。一旁的女护士问道:“我记得你妹妹年纪轻轻就在警署出人头地了吧?”
“是啊,可能是因为她从小跟母亲一起生活,说话的方式跟母亲一样死板。或许她这种性格正适合当警察。”
阿梅莉亚离开办公室后,一边走向椿的病房,一边自言自语道:“话说回来,她好久都没关心过小椿的情况了……”
············
警署署长室。
“真”维拉挂断了电话,面无表情地看向奥兰多。
“确认了,正如艾斯卡尔德斯所言,操丘椿的身上出现了令咒。”
“刚才跟你说她手臂上有痣的人,是你的亲戚吧。”
“是姐姐。她没有魔术才能,所以从小到大都不知道魔术世界的事。”
听维拉淡淡地回答,弗拉特露出微笑回道:“你们姐妹俩做的都是救人的工作,真厉害。”
“谢谢。姐姐和我不同,她是一个纯粹的努力之人。”
感觉弗拉特的语气不像嘲讽而是真的尊敬,维拉便用冷淡的语气道了声谢。从她的话语中可以听出,姐姐得到认同似乎更让她高兴。
奥兰多咳嗽了两声,打断了两人的话题:“也就是说,缲丘椿在昏迷的情况下召唤了从者……是这个意思吗?”
“对。有些情况下,英灵应该也可以单独行动。”
“为什么召唤英灵的不是操丘夫妇,而是他们的女儿?和他们现在还在家里闭门不出有什么关系吗?”
越是想理清状况,就越是有新的疑问涌上来。
即使想用警察的权力对医院采取行动也没用,不知道对方从者的身份无异于自投罗网。
“可以用大规模的魔术把那间病房给掀飞吧?”
弗拉特的提议让奥兰多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如果有必要,也只能这么做了……但我已经用正义的立场作为枷锁,与二十八怪物结盟。我向他们保证必定伸张正义。至少现在的局面还不足以让我牺牲掉那名少女来维持正义……除非局面发展成除此之外别无选择的地步,否则我还是希望这个选项不在可选范围内。”
听到奥兰多不悦地说出这番话,弗拉特松了一口气。
“是吗?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
“什么意思?”
“就是说,如果你从一开始就想着杀掉她,那我就不能和你联手了。可能……大家口中‘有魔术师样子的魔术师’,大部分都会毫不犹豫地决定杀掉她吧。”
“……你是在试探我?”
奥兰多长叹一口气后,打量起弗拉特,陷入了思考:或许,真的不像是魔术师吧……无论是这名少年,还是我。把合理放在首位的魔术师,一般都会毫不留情地选择除掉那名“昏迷状态的少女”。
“但是……我最终选择的将会是大多数普通人的做法。我可以先肯定地告诉你,如果被害情况进一步扩大,我也会将枪口指向那名少女。”
“嗯!不过,既然署长先生这么坦诚地跟我说,那我也可以放心地把他介绍给你认识了!”
“介绍?”
弗拉特笑眯眯地看着诧异的奥兰多,从怀中掏出一个机器扔给了他。
那是一部手机,正处于通话状态。
“我已经施加了二十七层加密,对面也做了同样的处理,无论是魔术上还是科学上,应该都不会被别人窃听。请吧。”
在弗拉特的催促下,奥兰多将手机放到耳边。
大概是察觉到了有人在听,电话那头的男人开始讲起了话:“您是管理斯诺菲尔德市警的奥兰多·里维警长吧。”
这声音虽然年轻,却充满了威严。
“没错。你是什么人?”
奥兰多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猜测对面的男人是弗拉特的合作者。但另一个猜测突然浮现在他的脑中,让他停住了动作。——难道他是……
仿佛为了告诉奥兰多,他的预感是否正确一般,电话那头的男人报上了姓名。
目的是将身份告知斯诺菲尔德的幕后主使之一。
不久之后,这个名字不仅会刻在圣杯战争的历史上,也将改变弗拉特和奥兰多等无数魔术师的命运。
“我是时钟塔的现代魔术科讲师,平时借用二世……君主·埃尔梅罗二世之名。”
“啊!”
奥兰多惊愕地瞪圆眼睛。
自称时钟塔最高权力之一的男人在电话的另一边继续说道:“但是,既然要和你们交谈,那我就告诉你们另一个名字吧。
“我叫韦伯·维尔维特……只是一个参加过冬木圣杯战争的……三流魔术师。”
············
沼泽洋房。
到了中午,法尔迪乌斯的部队也没有回到洋房附近。
西格玛通过守望者影子们所说的话确认过后,翻开手册整理情报。
剑士说着“监视我们的士兵一直饿着肚子太辛苦了”,便拿着用房子里的食材做的食物去给留在这里的狙击兵、侦察兵和监视员送温暖。
听影子说,看到突然出现在身边的剑士,狙击手和监视员吓得慌了手脚,差点攻击他,但现在似乎圆满解决了。
绫香在此期间一直留在屋子里,但要说她毫不防备也不尽然。影子告诉西格玛,剑士带来的魔术师保护着她。
“召唤同伴的宝具……英灵居然能办到这种事,真是深不可测。”
西格玛完全没想过和他缔结契约的英灵才是最特殊的那一个,转而继续整理情报。
潜行者正在洋房附近巡逻。她拒绝使用其御主的吸血种魔力,现在似乎是剑士宝具召唤出来的魔术师给她提供魔力。相对地,她同意暂时休战的要求。对于潜行者这种把命交给他人处置的情况,西格玛感到些许同情。
影子推测,潜行者一直戒备着法尔迪乌斯的部队,一旦残留的侦察兵等人发起攻击,她就会立即将其除掉。
西格玛在内心感慨道:守望者也不是万能的啊。他们的能力无法完全看穿别人的内心,只是通过之前的行动来推测别人的性格。
潜行者使用宝具那时也是,因为她之前在警署用过头发攻击,所以船长才能提醒西格玛。如果是第一次见的招数,船长应该就给不出建议了。
“看来是运气救了我。”
西格玛一边想,一边记录在手册上。他写的都是只有他明白的暗号,以防被剑士或潜行者看到。
“在旁人看来……你就像是被恶灵操纵着在写莫名其妙的文字。”
西格玛没有理会船长的话,而是问道:“我想事先确认一下各个阵营的战力差距。除了法尔迪乌斯的部队之后,以组织为单位参加圣杯战争的人有多少?”
“如果只看人数,那就是警署署长和大仲马组合,毕竟他们还能调动普通警察行动。但要说人少又危险的,就是那个人造人身体里的家伙,哈莉·波尔扎克正带着她到处走。”
“……身体里的?那是谁?”
“问题就在这里,她的真实身份还没有暴露,守望者也无法完全掌握。不,如果她强到一定程度,守望者那家伙应该可以通过气息来推测……”
话音未落船长便消失了,换成手持蛇杖的少年接过话头继续道:“她完全遮断了气息,却依然能够使用力量,真了不起。不只是守望者,就算是恩奇都——他拥有最高级的气息感知能力,也没有察觉到那家伙和哈莉的英灵。”
“……原来如此。”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值得警惕的阵营,但有些队伍正在默默地采取行动,我们无法完全掌握对方的目的。希波吕忒组的动向就读取不到,银狼和恩奇都也是,在他们有所行动之前,没人知道他们会做什么。”
“这么看来,人数较少的阵营也不能大意啊。”
西格玛心想,对手果然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不禁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蒂妮·切尔克率领的当地一族呢?”
“目前有五十六名执行部队成员在街上活动。他们在峡谷那边的根据地应该还有很多的人,但那个部落在守望者的观测范围外。蒂妮·切尔克的战力大概有四十六人吧。”
“不是有五十六人吗?”
人数对不上这件事让西格玛感到诧异,蛇杖少年则淡淡地解释道:“有七人是其他组织的内奸,有三人被游说当内奸,正在左右摇摆,应该派不上用场吧。”
“……是吗?不容易啊。”
“不管是哪里的组织都会有内奸。法尔迪乌斯的部队也有三个和斯克拉迪奥家族勾结的内奸,而像弗兰切斯卡那种级别的魔术师,就算没往其他阵营派内奸,她也可以用一个暗示轻轻松松让其他阵营的人倒戈到她那边。”
“很像是心血来潮的弗兰切斯卡会做的事。”
西格玛对原本的雇主阐述了一句带着讽刺的感想,然后又问守望者:“可以预测到今后行动的阵营有哪些?”
“弗拉特·艾斯卡尔德斯与警署署长暂时联手了。晚上十点,署长会召集二十八怪物传达作战方针,在中央医院展开行动。”
“医院?”
“有一名昏迷不醒的御主在住院。虽然英灵还没有露出真面目,但似乎已经开始行动,就是附到市民身上操纵他们的行动。现在规模发展到了上万人,警署署长不能放任不管吧。”
西格玛详细问了一下情况,从影子那里得知弗拉特打算与警方联手,隔离并调查那名少女。由于少女被操丘家改良过的细菌所感染,所以需要格外慎重地行动。
“奇怪的是,吸血种躺在那名少女的床下,原因不明。但是他自言自语地说了一些话,似乎是想利用那名少女让潜行者小姐堕落。”
影子变成背着机械羽翼的少年,陈述有关捷斯塔·卡尔托雷这名吸血鬼的情报。
西格玛默默地在内心说了句“潜行者的御主性格相当恶劣啊”,接着思考起今后该如何行动。
“老老实实地待着还是直接介入呢?或是把一部分情报透露给法尔迪乌斯,让他们来行动呢……”
西格玛考虑到各种各样的可能。就在这时,影子吐出让他脑袋变得更混乱的话。
“嗯……跟你说一件我不确定的事。夜晚十点之后,阿尔喀得斯有可能会去医院。”
“巴兹迪洛特的弓兵?为什么?”
“恐怕是因为,他将会知道住院少女的事。”
见西格玛露出茫然的表情,变成船长的影子补充道:“很简单。小子,我刚才不是说过,十点的时候署长会把作战计划下达给二十八怪物吗?”
“难道……”
“就是所谓的渎职警察啦。想必警署署长阁下也没想到吧,偏偏下属里有斯克拉迪奥家族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