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以为就这样吞并附庸有些不妥。”一旁的卡姆兰插嘴道:“直接使用暴力将他们抓起来,那吃相还是有些难看……倒不如让他们自愿主动地交出领地,并前往圣地隐居。”
易卜拉欣和侯赛因闻言同时看向他,万王之王对此有些无语:“虽然你这样弄确实观感好不少,但怎么样最后结果都是吞并附庸,在外人看来不都一样么。”
卡姆兰极力辩解:“陛下,臣认为这还是有区别的,虽然达成了同样的目的,但手段如何还是会影响最后的观感和评价,如果您粗暴地对待臣下,那您还是要想想在印度的教友……”
说到这里,易卜拉欣反应过来卡姆兰所顾忌的,虽然这个时代的消息传播速度并不快,但这种没法保密的事件总归还是能打听到的,到时候比贾布尔苏丹怎么想可就不知道了。
但说到底还是首席书记官多虑了,名声很重要,但终究只是锦上添花。就算恶名传出去了,易卜拉欣还可以靠武力和利益来和对方对话谈判并将其捆绑在同一阵营。
对于比贾布尔来说,单是果阿的马匹贸易就足够让苏丹难以割舍与伊朗的关系,更别提还是同宗教友。
想到这里,万王之王不屑地笑了一声:“我敢说,远在德干的一位苏丹可没有闲心操心扎兰季或是奎达归谁统治,只要我不故意向他炫耀或是威胁就不需要太担心他能谈听到这些消息。”
“但愿如此,陛下。”卡姆兰见易卜拉欣态度没有松动,选择主动退让,不再和万王之王纠缠。
经过斟酌之后,易卜拉欣最终还是决定写信先看看锡斯坦马利克和阿尔浑苏丹是不是识时务者,如果他们在看到这封言辞直接的信件后还选择顽冥不化那就只能上一些粗暴的方法了。
这些信件的写作则由卡姆兰来完成,毕竟这是他的本职工作。
待易卜拉欣和侯赛因二人走到一侧,大埃米尔不满地说道:“陛下,他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一个书记官罢了,擅自插嘴您与维齐尔之间的谈话还是超出了他的职权,臣认为最好还是要警告一番。”
易卜拉欣摇头:“我的权威不是靠这种细节来凸显和巩固的,除非是存了心来刻意搅乱的,不然我都会听一听你们的想法。还是说,您认为我的身边出现了不忠的叛徒?”
侯赛因见易卜拉欣这样想,赶忙踩下刹车:“臣没有在质疑陛下的用人决策,只是实在担忧所以出言提醒,看来是臣多虑了。”
“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