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我只是本能反应，想抱抱你。”

这里的规矩，讲究个循序渐进，虽然姑娘们都知道，少不了最后那一步，但在那之前，不可以胡来，尤其是惜玉这样，暂时还是清倌人身份。

如果不是林缺找上她，她可能一直都是个默默无闻的琴师，连清倌人都不算，也赚不到什么赏钱。

“公子，我现在……还不是花名册上的人。”

“原来是这样。”

所以……惜玉现在陪林缺，是“实习”阶段？

这时候，门外有人敲了敲门，是提醒屋内的人，时间到了。

惜玉没有急着推开林缺，任由他抱在怀中，林缺说道：“最近有事要忙，也许会来的少一些。”

“是春秋司的事吗。”

“是我要练些本事去。”

带着满身的脂粉香，林缺走出了摘星楼，在门外碰巧遇到了风姿绰约的梅三娘，他避无可避，只能傻笑着。

梅三娘抿嘴轻笑，“几时长大了，学会在风月里消遣了。”

“没有，我是……替春秋司查案。”

三娘没有追问，淡淡的说道：“花点小钱就算了，别把太多银子浪费在这里，秦楼楚馆是世间谎话最多的地方，让你幻想在这里遇到良人，也是他们的手段。”

“了然。”

房间里，惜玉拿着银子，送到了老鸨面前，衣袖里藏着那根昂贵的发簪。

老鸨拉着惜玉的手，把银子放在她手中，“我知道你最近急着用钱，银子你自己收着吧。”

“我不能坏了规矩。”

“花名册上的姑娘，个个都有老板捧着，个个都能赚大钱，摘星楼不缺你这一点。”

惜玉小心翼翼的收下银子，“谢谢妈妈。”

“摘星楼里的姑娘谁都不缺姿色，你虽然只是个琴师，但这副脸蛋不比花名册的人差，既然想入名册，就陪好林公子，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我也帮不了你。”

“惜玉愚钝，一定尽心去做。”

“陪好了一位，就什么都学会了，以后可以陪好更多客人，银子也就大把的来。”老鸨喝了口茶水，问道：“新来的那位跳舞的姑娘，是你同乡吗。”

“她叫小双。”

“她才来了半月，可比你勤快多了，跳了几支舞，就被人看上了，今晚要被领走参加公子宴，去过公子宴的姑娘，一晚上得的赏钱，比得上一年了，多少姑娘做梦都想发这个财，人家一个新来的，就知道抢走发大财的机会，其他舞娘都来找我抱怨，可我有什么办法，公子哥看上她了。”

惜玉低下了头，老鸨接着说道：“我的意思是，想赚大钱，要聪明勤快，机会不是等来的，是要自己想办法去争，你现在有心入花名册，就向小双学一学。”

“惜玉明白。”

“你休息一会吧。”

老鸨拿起扇子出了门，门外立刻探出一个小脑袋，叫了一声惜玉姐姐。

“小双？”

一个娇俏活泼的小姑娘走进了屋里，扑进惜玉怀里，“姐姐，我今晚要去公子宴了！”

“伺候人的时候，不要说错了话。”

“等我拿了赏钱，一定分给姐姐。”

“你辛苦赚来的，不必给我。”

“咱们是同乡嘛，当然要互相帮衬，我知道姐姐急用钱。”

惜玉轻抚少女的脸，“你爹还等着钱来买药，把钱留给家里吧。”

“姐姐，我参加完公子宴，就可以在花名册上榜上有名了，到时候我一定帮衬你，咱们在摘星楼的好日子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