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名为刘阔,南城宝兴坊人,是一家酒楼的店小二,他死的院子并不是自己家,而是邻居周老伯的家。
周老伯在后院种了几颗果树,刘阔经常趁着夜深的时候,偷偷进院子里爬树偷果子,没果子了就顺手掏鸟窝。
今年有一颗果树生了虫子,周老伯看那棵树枯枝败叶,便托人把树给砍了,没想到昨夜刘阔又来爬树,不慎摔了下来,正好被砍断的树根给刺穿肚子了,当场死在了院子里,等天亮时候,周老伯去后院才看到躺了一夜的尸体,跑到街上去大喊巡城卫,把街坊邻居也引来了。
“大人,此事与我无关啊,是刘阔他自己摔死了。”
“摔死?这人是被你削尖的树根给刺死的。”捕快何忠质问着老人,连环杀人案的猜测,让他也变得多疑了。
周老伯解释道:“我这果子不值钱,刘阔他偷就偷了,我从来没计较过,更没有害他的心思呀。”
杨星儿打断了两人,问向何忠,“你认识刘阔。”
“是,我家住在宝兴坊,这一片认识不少人,昨天死的赖松,也是宝兴坊的人。”
“那赖松和刘阔之间认识吗?”
“认识,赖松尸体被捞上来时候,刘阔还在场看热闹呢,没想到这才过了一天,他也没了。”
一旁的年轻捕快崔杰说道:“杨大人,我刚刚仔细查看现场了,没发现什么异常。”
“树上看了吗。”
“树上?”
年轻捕快经验少,杨星儿没有责怪,她一跃飞到树上,一旁围观的街坊纷纷惊叹,因为那树枝并不粗,女神捕只用脚尖支撑,便轻飘飘的立于树上。
她伸手剥开树叶,低头命令崔杰把林缺也送上来。
林缺什么都没练过,在树干上根本站不住,杨星儿抱住了他的腰,嗔了一句:“男儿十八,民间叫男子汉了,你的腰居然这么细。”
“小人有病在身,还没治好。”
“看看这里。”
林缺看向了断开的树枝,昨夜刘阔就是踩着这一处,树枝突然断开,失足摔落,而树枝断开的地方,太过于整齐了,明显是刀割开了口子,踩中就断。
这下两人确定了,又是一次算计好的杀人。
再联想到五行,这次便是木。
而现场没有任何逻辑能证明周老伯做的,他一个近七十岁老人,别说爬树了,走路都不利索。
随后,尸体抬走,围观的街坊跟着散了。
何忠是宝兴坊的人,他带着崔杰去调查和刘阔熟悉的人,作为老捕快,何忠身材健壮,满脸络腮胡,腰间挂一把刀,形象上的确像一个威武的捕快,可林缺通过这几次观察,并没有看出何忠身为捕快的老道。
杨星儿解释道:“何忠很老练,在办案中帮了我很多,这一年多,他有些懒散,对查案也不够专注,我并不怪他。”
“何捕快是遇到什么事了?”
“他妻子和他发生了口角,带着孩子回娘家了。”
林缺对崔杰倒是有些好感,年轻捕快跟着少卿办案,细心观察杨星儿的一言一行,是在用心学习。
“崔杰?他年纪轻轻,没什么功劳便升为黑衣捕快,连我都不清楚他的背景,你也别打听了。”杨星儿欣赏林缺对任何事都好奇的细腻心思,问起来他昨天去摘星楼调查的结果。
唯一有用的消息,是花魁穆清有一个秘密的相好。
但除了花魁之外,没有人知道相好是谁,现在花魁一死,那相好很难找到了。
“我们调查这些,是要找到死者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联,每个被杀的人,都有缘由的,连环杀人案,一定要找到其中的关联,才有机会寻找到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