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吊以为苏思茹感兴趣,连忙如此如此,这般这般解释,那可是露脸的好机会,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苏思茹听完情绪不明,又扫了马吊一眼,转头抬着下巴示意捶丸:“你也是这么想的?”
捶丸迟疑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
各宫各殿的奴才,就没不想自家主子得宠的,马吊捶丸也不例外。
可惜这后宫里,除了死去的吴芳儿,就没听说有哪个妃子得皇帝青眼。
但刚刚可是个好机会啊,他们为为苏思茹错失感到惋惜不已。
苏思茹背着手绕着两人转了一圈,拿眼上下扫。
那眼神看得马吊和捶丸心惊胆战,他们对这种眼神很是熟悉,那正是苏思茹想罚人的前奏!
可他们做错了什么,完全想不明白。
苏思茹看他们那样,嗤笑一声,问击掬:“击掬,你告诉他们,你是如何想的!”
击掬想也不想:“主子怎么说,奴婢就怎么做,旁的没想法!”
苏思茹满意点头,接着凶神恶煞看向马吊捶丸:“往后我不叫你们做之事,你们敢打着为我好的主意多做一分,休怪我翻脸无情。你们都是我的奴才,便是去攀了高枝罩着,我也自有办法治你们!”
马吊和捶丸跪下连道不敢,再不敢多说。
他们这些日子亲身领教,自家主子可是大魔头一个,折腾人的本事多着呢。
苏思茹懒得与他们废话,接着威胁:“今夜之事,若我在外头听见一星半点风声,不管是不是你们说的,我都当是你们说的,送去诏狱将你们舌头通通拔了。记住,管好你们的嘴!”
武梨大佬不会说,苍辰殿的人嘴巴比蚌壳还严实,如果外面有风声,只能是从她这里传出去的。
这些苏思茹看得清楚,她不是一个面软没主见任由奴才唆使的人。
相反,苏思茹从小在今宜大长公主膝下长大,又在侯府深宅里混,耳濡目染之下,自有一番判断力。
马吊和捶丸唆使苏思茹去和梨花争宠,真是个大笑话。
她娘只她这么一个女儿,剩余的全是庶子庶女,她爹送她进宫妄想她拿小命去争名夺利,做梦!
她才懒得管侯府那摊破事儿,只要她娘过得好就行。
何况她祖母教导过她,人有多大能力就办多大事,她就不是争宠那块料。
而且有武梨大佬在,她抱紧大佬双腿就好了啊,何必自己费劲。
苏思茹想到这里,心里变得美滋滋的,为自己的决定感到英明无比。
嘿!今夜撞见皇帝祖宗送武梨大佬回来,不正说明了她的方向是对的么。
今后皇帝祖宗罩着武梨大佬,武梨大佬罩着她。
嘿嘿,真是快乐无比!
苏思茹心情愉快回到华芳殿,小手一指,把马吊和捶丸罚去擦整座华芳殿围墙的墙灰,不擦干净不准睡。
且说回梨花这头,她幽怨的看尉迟恭一眼。
她发现只要有这妖孽在,无论她干什么事都不顺利。
瞧,她不过想请小苏进去说说话,招待招待而已,又不是想拖延,害怕那侍啊寝啊什么的,用得着将人赶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