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发松了口气,连忙应下,想起一事又止住脚步禀报上去。
他把梨花交代他做的事说出,这事他之前没来得及禀报。
尉迟恭一顿:“一个品性不好的宫女?”
“正是!”张德发如实说来,并将苏思茹做的事,以及李姑姑往日风评等说出。
尉迟恭思索难道此事和小贼几日不见他有干系?
不过小贼让她的姐妹找那奴才的事是为何?
只是这等小人留着作甚,直接处置了便是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尉迟恭思来想去,有些想不通,最后道:“由着她折腾吧。”大概小贼有什么用意吧。
张德发领命退下。
尉迟恭看回手中的信,忍不住又看了一遍,心道虽没有看见预想中的情话,不过也不算没有收获。
这小贼要银子的思路十分清晰明了,他看了也不得不赞叹。
遂决定往后六部要银子,定要用小贼这样的思路,写得明明白白才可。
尉迟恭勉强安慰自己,有小贼的消息总好过没消息。
她能想到找他解决,而不是自己独自承担,也算一大进步,不失为一件好事。
尉迟恭正准备将信叠起来收好,余光忽感有处不对,忙翻过去,便见刚折起来的纸最后一页的背面似写了什么。
他先前只顾着看正面,并未看背面。
等看清了背面写的,尉迟恭如春回大地冰雪消融一般,双唇扬起,眸中漫天星辰无比灿烂。
最后一页的背面,小贼端端正正的用小楷写了一行字:‘日日思君不见君,问君可安否?’
小贼许是害羞,许是赧然,竟将话而写在了这里,顽皮得很。
他拿着那张纸翻来覆去的看,越看越欢喜,心道这可恶的小贼,这么多页纸,哪儿都不写,偏偏写在这般不显眼处,让他险些错过。
当罚!
他略一思索,知晓该怎么罚了,这些日子修习了些书,有不少心得要同她温习,只待见到她。
尉迟恭心头春花绽放,低头见乌雪瞪着圆眼呆头呆脑看他。
他扬扬手里的纸,满含笑意问乌雪:“你可知她写了这个?”
像是炫耀,又像是和乌雪分享。
乌雪猫须动了动,敏锐的感觉它主子心情很好。
这信就是它叼来的,它肯定知道是女主子写的信,就是不理解它主子为何这么问。
尉迟恭不理会乌雪听不听得懂,越看那行字越开怀。
他预备提笔回些什么,转头一想,小贼这般可恶,和乌雪合伙算计他。
那么便如此好了,一起罚。
汀梨院里,梨花正准备就寝时,乌雪回来了,在外刨了一下门。
知春听到动静,非常兴奋地跑去开门,这像是要银子的回音来了啊!
等开了门,知春“哇”的一声,果然如她所料,是银子回来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