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梨花一大早醒来,睡得舒坦极了。
想到昨夜的事,她笑容不自觉扬起。
天呐,他们竟然能亲那么久呢,并且丝毫不觉得厌烦,甚是奇妙。
还有两人做了许多亲密的动作,妖孽亲她额头鼻子耳朵,想将她全身亲遍似的,十分撩人。
当时情景不觉羞耻,现下想起来便脸红心跳。
梨花搓搓发热的脸,她头回看上一个人,并且和那人如此亲密,想想便很不可思议。
她躺床上忍不住打了个滚,又呆呆的想了想,想着想着自己便笑了。
在床上赖了一会儿,梨花收拾好心情,大大伸了个懒腰,却忽然想起什么,猛然起身笈着鞋冲向书房。
等打开矮桌抽屉,看到那本书还在,梨花顿时松了口气。
昨夜也是困糊涂了,忘了这事,但妖孽有没有趁她睡着后看呢?
梨花仔仔细细端详那本书摆放的位置,因匆匆塞进去的,实在看不出来,不过摆放的位置很随意,不像妖孽的习惯。
梨花琢磨着蛛丝马迹,看不出端倪来。
她最后一想,昨夜两人险些实践了,好像被发现也没那么羞耻了。
刚这么想完,梨花便冷不丁听到知春的声音:“主子,您在看什么?”
她下意识一把将抽屉关上,回头看去,便见知春端着洗漱的水进来。
梨花含糊应了知春一句,心想被人发现还是很羞耻的,还是藏好些,别给妖孽笑话她的机会。
梨花遂将书找了个角落放着,便前去洗漱。
洗漱时,她问:“昨夜万岁爷何时走的?”
知春替她拧干帕子,递过去道:“约莫亥时末。”她喂饱猫主子回来,人刚好走。
梨花接过毛巾擦了擦脸,心算了下时辰,妖孽果然说到做到,在她睡后许久才走。
只是待这么久,他在做什么呢?
梨花摸摸脸,不会在亲她吧,迷迷糊糊时她是有些感觉的,但能亲那么久么?
知春见梨花擦好了脸,便想接回毛巾,但她主子一直不给她,甚至还在发呆。
知春奇怪地问:“主子,您脸怎么红了,难道是水太热了?没有啊,奴婢打的温水啊。”
她伸手往铜盆里探了探,确实是温的,不凉不热刚刚好。
梨花回过神来,轻敲她个脑瓜崩:“你不懂,过来,给我梳头。”
说着将毛巾投入铜盆中,脚步轻快地朝梳妆台走去。
知春摸摸额头,心里犯了嘀咕,脸红跟不懂有啥关系,闹不大明白。
不过不懂就不懂吧,她主子懂就行。
知春跟着走进去,便见她主子站在梳妆台前,这回不是脸红,而是突然就笑了,眉眼弯弯,梨涡浅浅,笑得甜极了。
梨花走到梳妆台前,低头时便见那枚梨花玉簪端端正正放在梳妆台面,放的位置甚是讲究,与铜镜、首饰盒形成黄金三角形关系。
梨花忽而便笑,这妖孽也太讲究了,昨夜给她盖的毯子也是如此,困顿间能感受到他手法生疏,像是第一回给人盖毯子一般,位置调来调去的。
梨花心里发甜,怎么说呢,妖孽毛病虽多,却是一个很细致体贴的人,她晓得的。
而这么好的人,竟被她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