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怕女主子再有这样的误会,知春给它重新端来一盘肉,它十分迅速地吃个精光,并抬头挺胸神态傲然地看向梨花。
梨花被妖孽折腾时也不忘抽空留意乌雪的食量,打算攒点养猫的经验。
她看得怪哉,连连对乌雪道歉,并夸赞了一通,最后让知春接着端肉来,乌雪能吃多少便端多少,往后就这么准备。
乌雪被夸得飘飘然,听到后面的话,它猫生前所未有的机灵,在梨花惊叹的目光下又吃了一盘肉。
结果悲剧了,两盘半的大肉撑得它喵喵叫,肚皮滚圆滚圆的瘫在地上。
这回轮到梨花急了,问尉迟恭:“要不要给它请御医?”这时代没有兽医,御医不知行不行。
尉迟恭查看乌雪一圈后,看着这没出息的大猫,十分嫌弃:“无大碍,今夜和明日不予它吃便好。”
可怜的乌雪乐极生悲,当场被禁食。
梨花这才放心,遂有闲情了,看乌雪的样子又惨又可爱,她没忍住哈哈大笑,引来乌雪不满的低声呜鸣。
梨花笑过后,心头忽然起了个念头,何不将送妖孽的荷囊其中一面,绣成乌雪现下的模样呢?
说干就干,她立即去描花样,有乌雪瘫着的现成的模特在,画得又快又好。
尉迟恭原有些不满,但发现小贼是在给他绣荷囊后,心头十分受用,甚至还指导了几句画龙点睛之笔。
乌雪不敢置信地瞪着圆眼,它猫生丢脸的一幕,竟被它主子和女主子一拍即合地钉在了耻辱柱上。
就不能画它威风的时候嘛?
喵喵喵?
梨花绣荷囊的途中,也不绕弯子,直接问:“万岁爷,上午发生了什么,为何太后无端端会下旨?”
这问题她憋半日了,妖孽不喜底下的人进来打扰,她就没让知春进来,也一直寻不到机会问知春悄悄话。
尉迟恭奏折已批完,正在厅中看书,闻言轻描淡写:“母后早晨过来过。”
梨花“哦”了声,想不太明白:“那与让臣妾少去庄宁宫有何干系?”
她听得出来太后并不是不喜她去,要不喜,之前就不让她去了,轮不到现下。
尉迟恭放下书,嘴角轻挑,眼神别有深意:“许是和爱妃当时抱朕抱得太紧有关。”
“啊?!”梨花霍然起身,绣花针险些扎到自己。
她顾不得管那么多,大惊道:“太后娘娘瞧见我睡着了?不是,她瞧见我们……”
一瞬间她便想通了因由,难怪太后体恤她辛苦,难怪那么自觉保证锻炼让她不必日日去庄宁宫,那分明是误会她和妖孽有一腿呐!
她的娘呀,她当时抱妖孽抱得紧紧的,又是在大白天睡一窝,不误会才怪呢。
天呀天呀,她的脸不能要了。
梨花又羞又急,只要想到被长辈当场撞破,啊呸,撞见那副情景,甚至误会她太辛苦了,她便想找条地洞钻进去。
梨花面红耳赤之际,恰见死妖孽在看她的乐子,气咻咻道:“您当时怎不叫醒我么?”,
尉迟恭气定神闲:“那得爱妃肯醒。”
瞎话张嘴便来,听着似乎叫了梨花,实则根本没叫,同时还不算骗人。
梨花一噎,又气急地说:“那您就不能解释解释么?”
尉迟恭挑眉:“解释什么?”
梨花顿时卡壳,这种事哪解释得清楚啊,再有她是妖孽的妃嫔,解释太清楚对她反而不是好事。
难怪庄宁宫太监走时恭喜她,那是盼望她有喜啊!
有个屁,她和妖孽就牵牵手的关系,哦好吧,就搂搂腰的关系,没有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