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回来啦。”下铺的杜乘风，他坐在轮椅上膝盖放着一本书。见到李尚回来显得非常开心：“啊，哥你怎么弄得脏兮兮的？还有血！发生了什么事？”

李尚刻意把正脸对着他，没有让他看到自己脑后的伤，不然这小子高低给他哭一晚。

“没事，摔了一跤，等下回去洗洗得了。”他满不在乎，摸了摸杜乘风的头。

杜乘风是和他一个孤儿院里出来的，在来到这个家之前，两人的关系就非常好。他患有的灰土病让他腿部骨骼发生病变，在地上短时间行走都会非常痛，还好不用吃药，或许随着年龄的长大能康复个七七八八。

“今天在看什么书？”

李尚把书拿起，是一本旧的时尚杂志。

“哥你要是能再找到这些东西我们就有钱啦！”杜乘风指着书上一些奢侈品兴奋道。

“哪有这么好运的事。”李尚笑道：“不过上次你给我说的卡带还真被我给找着了，估计能卖个五六千的样子。”

杜乘风眼睛闪着光兴奋地说：“这样我们的秘密金库就有2万啦。”他摆着手指头算：“如果每个月都可以这样——我们很快就可以——”

“嘘。”李尚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这个逃跑计划可不能在这里说，同时他心慢慢沉重下了来，更加坚定了他追回那笔钱的决心。

“先不说了，你不是要给我好吃的吗？”李尚岔开话题问道。

“哥你先闭上眼。”

“好。”李尚依言闭上眼，接着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好啦！”

李尚张开双眼，看到一个被压得有些扁透明塑料盒，里面是一个小小的三角蛋糕，上面没有任何的装饰，只是用糖浆画了两个着歪歪扭扭的火柴人。

“今天是——”他感觉自己的眼眶一下子有些温热。

“是你第一天来院时的日子。”杜乘风小心举起小蛋糕：“是你帮我出头，我们相识的那天。”

他怎么不记得那天是他第一天来到孤儿院，看到一个被戏弄欺负的小男孩，他的轮椅被几个人推开很远的地方，要他自己爬过来。

当时他就冲上去给了那几个小孩一脚，从此在院里也被负上不好的名声。

“今天是我们相遇的纪念日。”他在努力维持一个作为哥哥应有的镇定，不让杜乘风察觉到什么。

“这个是你，这个是我，我特地画的。”李尚单膝跪在他的面前，和他齐头高，小心地打开塑料盒。

“好像有些发酸了。”这显然是李尚没有按时回来，导致蛋糕有些变质。

“没事，一样好吃。”李尚大口大口吃下，笑容里带着泪花，另一只手抓住挂在脖子上的东西——那个信息素的小瓶子。

“祝我们永远都是好兄弟，快点回到城里，是吧哥？”

“哥？”

杜乘风发现李尚吃着吃着突然一动不动，头慢慢低下，在灯光下露出还在冒血的伤口。

“哥？哥！”

……

“我哥怎么样了？！”

“病人脑部受到钝物袭击，加上一时情绪激动晕了过去。”医生收起检查工具：“或者做个检查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