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空和尚闻言神色一变,眉间煞气弥漫。
“师弟,你休要血口喷人,贫僧何时阻拦于你,贫僧不过是为了本寺着想。”
“倒是真法师弟你,贸然得罪了白莲教,若是日后白莲教大举来犯,我看你如何应对。”
真法老僧脾气火爆,听得此言,当下冷哼一声,伸出右手朝真空和尚挥动一拳。
这一拳看似平平无奇,但是却一拳震动虚空。这一拳打在空中,就见真空和尚好似受到重创一般。撅着肚子惨叫一声,倒飞撞烂墙壁倒飞出去。
“真法,你!”
真空和尚捂着肚子从地上爬起,朝真法老僧怒喝一声,正欲发作,就听一声清脆的钟声响起。
咚!
随后就听到一声苍老的声音传来,这声音不咸不淡,刚好落在真空和尚耳中,震耳欲聋。
“真空师弟,你着相了。”
真空和尚闻言,面上阴晴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只得恶狠狠的盯着真法老僧的房间,好似一头饿狼一般。
“真法师弟,来一下藏经阁。”
房中的真法老僧听到这个声音,也是脸色一变。在听到只是让自己前往藏经阁后,这才松了口气。
而房外的真空和尚,在听到让真法老僧前去藏经阁后。面色涨红如猪肝一般,再度恶狠狠的剜了一眼真法老僧的房间。不甘的捂着肚子,佝偻着身子离开。
真法老僧从木桶中站起身时,周身那些密密麻麻的裂缝已经完全愈合,愈合处有淡淡的白痕,好似一副罗网纹身,纹绣在真法老僧背上胸口处。
伸手一招,一件崭新的麻衣僧袍从床上飘来。穿在身上后,真法老僧扭头朝小沙弥一笑。
“海鉴,你找几个人,将这墙修补一下。”真法老僧伸手指着被自己一拳轰烂的墙壁,笑眯眯的吩咐着小沙弥。
“是,长老。”海鉴忙双手合十,朝真法老僧躬身称是。真法老僧见此点点头,在小沙弥头上摸了一下后,往藏经阁方向而去。
且不说真法老僧前往藏经阁,再说凉州府衙这边。
当日一战后,凉州太守连夜清扫残余白莲教徒,收押回城,等到白日里。十八里铺百姓战战兢兢出门时,只留下一堆废墟和田野里的血迹。
无声的述说着昨夜的惊心动魄,好在这场灾劫并未给十八里铺的百姓带来多大损伤。不过一两时日,十八里铺再度恢复了往日里的繁荣,只是车马店的王掌柜有时候看着原先客栈的方向,时不时叹口气。
太守朱振押送白莲残余回城后,连夜押送大牢审问。并且吩咐手下置办酒席,送至城外大营犒劳众军。自己则带着几位参将前往太守府,商讨今夜之事。
又写了捷报文书,八百里加急送往内阁。等第二日,将余下的白莲教几位香主提出大牢,百般审问,各种大刑伺候,拷打让他们招供党羽巢穴。
包括剩下的残党余孽,各自分开审问后。再一一核对,但有不对处继续大刑伺候。这几个香主扛不住州府衙门大刑,只得将巢穴党羽一一供出。
得了这些证词后,朱振立刻火漆封存,交由等候多时的锦衣卫,呈交御前。
这封证词不过一日就到了宣宗御前,宣宗大怒。申斥内阁群臣,命他们迅速做出应对。时有内阁首辅武英殿大学士解缙上前奏对,方才平息宣宗怒火。
随即内阁下旨,嘉奖凉州府衙一干人等,并赐下金银财物。赏赐百余件灵药给明尊寺和青柳观,责令凉州府衙清扫余下的白莲余孽。
将几个白莲香主一一斩首示众,旨意到达凉州后。朱振立刻做出应对,将四个白莲香主于菜市口斩首示众。又将赏赐分发给麾下,亲自押送灵药前往明尊寺和青柳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