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胡生婉拒不收,李羲思索片刻,再度将此卷轴递出,交给胡生言道。
“此法对兄长二人颇为重要,此番乃是我李羲感念二位兄长在一路来对贤弟的一番照料扶持。”
“若是当初没有两位兄长的指点之恩,恐怕我虽然得仙家妙法。”
“但也得门而不入,恐怕会荒废蹉跎时日许久,这卷轴二位兄长定要收下,若是他年祖师询问怪罪。”
“一切后果皆由李羲一力承担,定不会让二位兄长难做。”
“李羲如此这般,也只为了报答两位兄长这一路来的扶持相帮。更感谢二位兄长不顾自身安危,亲涉险境,替我阻拦画皮鬼援手。”
“李羲自大,未曾算到这画皮鬼背后竟有人相助,贸然出手,若是没有二位兄奖替我阻拦片刻,等那鬼妃赶到,恐怕此时死的就不是那女鬼,而是愚弟了。”
苦笑一声,李羲再次将卷轴递出交予胡生。
“还请兄长莫要推辞,二位兄长一路来对李羲帮扶颇多,可李羲却未曾帮二位兄长一二。”
“如今有这般妙法,能助二位兄长仙道之路再进一步。此乃李羲一番心意,还请两位兄长莫要再次推辞。”
见到李羲如此坚定,胡生只得接过卷轴。
见到胡生接过卷轴,李羲露出满意之色。毕竟这才对嘛,有来有往才是兄弟之情。
若是有来无往,如此长久下去,兄弟情意便会渐渐淡薄,最终形同陌路。
三人一路说说笑笑,驾着慢吞吞的爬云之术,一路慢悠悠的回到私塾。
结果这爬云刚到私塾上空,一阵白光闪过。击中胡生的胸口,将他打落云头。
李羲正大惊失色,正待出声询问。侯生却一把拉住李羲。摇摇头,指着院内。
“此乃他二人家事,是你我可以掺和的,我劝贤弟还是装聋作哑为好。”
果然,还未等李羲疑惑问出口来,私塾阁楼内,一阵吵闹之声传来,仿佛有二人厮打。
阁楼上两人又打又骂,拳脚相加之声响个不停。
李羲和侯生站在院内张望,突然听到楼上侯生一边痛苦呼号,一边大声说:“让两个贤弟给评评这理,世上哪有老婆没头没脑地打相公的?”
侯生眼睛咕噜一转,笑着朝楼上说道:“兄长,别自卑!像您这样的男人,这世上大概有的事是啊!”
听完这话,李羲和侯生对视一眼,顿时哈哈大笑。
楼上又传来胡生痛苦的声音:“侯贤弟既然如此说,那就小心日后侯贤弟若是也娶妻,那也定然如你嫂子这般,日日痛欧于你!”
“哎呦!夫人,还请住手吧!如今我两个弟弟当面还请给为夫留些面子!”
阁楼内轻灵婉转的声音说道:“你这憨货,如何能得面子?今日若两位叔叔在此,我定与你不依不挠!”
说罢,阁楼再无声音传来,一道红光与白光自阁楼射出,落在院中。
两人一瞧,原来是胡生与一位妇人。
这妇人头挽乌鬓,斜飞凤钗。面若银盘,目若秋水。
两道秀眉如纤美弯月眉不画而翠,悬胆丰鼻下朱唇点点。一双秋水眼,肌骨莹润,举止娴雅。唇不点而红,脸若银盆,眼如水杏。又品格端方,容貌丰美。
只是这动作确实不雅,因为她正揪着胡生的耳朵。
等到瞧见李羲两人之后,这才把手放下。胡生一边揉搓着被揪痛的耳朵,一边龇牙咧嘴的介绍道。
“贤弟,这就是你嫂嫂。原本去泰山访亲。我还道有个三五月才得回返。未曾想一月不到就已回来,哎,失策失策!”
“怎么的?你还见不得奴家回来是吧?”
妇人杏眉一竖,又揪上了胡生的耳朵。
“非也,非也!娘子我非是此意,快快松手,痛煞我也!”
听到胡生哀嚎,李羲下意识的摸了摸耳朵。
妇人也有些许不好意思,松开了揪着狐耳的素手,走到李羲身边福了个万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