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看来,这金长安与那三人,根源还不小。心中正暗自思索时,下方趴着的金长安再度开口。
“几年前小的在泰安府遇到铁面神捕,被他打断了双腿,截断了脚筋。”
“小的装死逃生,却因为一身武学被废,只得返回大名府苟且度日。”
“只因小人无有半点力量,只得做些偷鸡摸狗的营生度日。”
“前日里小的外出想要寻一些破落户,寻些钱财。路上遇到他三人,心中起了歹意,想要拿他三人性命换些官府的赏钱。”
“也仅此而已啊,大人!”
观运昌在上面闻言,顿时觉得索然无味。还以为这人乃是什么惊天大盗,采花淫贼。不料却是个废物,对审问金长安没了半点兴趣。
撇了一眼一旁的师爷,问道:“写好了么?”
师爷停下手中毛笔,轻轻吹了吹宣纸上的墨迹,笑着朝观运昌拱手道:“老爷,一应罪孽都已经写好。”
说罢,师爷将手中已经半干的罪状递给上方的观运昌查看,只是瞄了几眼,观运昌那张无趣的脸上再度露出了笑意。
“干的不错!”
啪!
观运昌手中的惊堂木再度响起,惊的下方的金长安微微一震。
“你们,拿去给他签押!”
朝左右吩咐一声后,便有三个衙役走了出来。两人拿着手中的状纸,另外一个衙役则是蹲到金长安身边。
那两个衙役将手中的状纸摆在金长安面前,强忍着疼痛的金长安只是大概的撇了一眼状纸上的罗列的罪状后,顿时大惊失色。
“大人,冤枉啊!”
“冤枉啊,大人!”
蹲下的那个衙役只是冷笑一声,一把抓住金长安的手。又从他身后破烂的屁股上,抹了一把鲜血。就要在状纸上按下血手印,好做画押之用。
却见金长安拼命挣扎,就是不愿意在状纸上签押。
“大人,小人一时鬼迷心窍,可并未像这状纸上所言。”
“与他三人屠杀劫掠村镇,犯下人命七十二条啊!”
“冤枉啊,天大的冤枉啊!”
见金长安不愿意画押签供,还咆哮公堂。观运昌在上方冷笑一声,对着三个衙役道:“尔等还在等些什么,速速教他画押签供!”
三个衙役对视一眼,两个衙役拉直文书,另外一人扯住金长安的右手,径直往文书上盖下。岂料事关生死,金长安不知哪里来的力气。
那衙役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也未曾将金长安的手抽出。
“敬酒不吃吃罚酒!”
衙役冷哼一声,抽出腰间悬挂长刀,连带着刀鞘对着金长安的胳膊重重的敲下。
“啊!”一声惨叫传来,却是这一敲直接将金长安的胳膊敲断。
衙役暴力的扯着金长安的右手,直接在状纸文书上盖下了个血手印。这才满意松开了金长安,两个衙役拿着文书走到观运昌身前。
“老爷,人犯已然认罪,已经画押签供!”
观运昌瞄了一眼文书后,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来呀,将人犯带入死牢,等候批复!”
“大人,小人,真的冤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