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家中悍妻管的严酷,让他归乡数日都未曾找到机会前往辛翠家中。
直到这日,张文魁之妻胡氏前往城外福觉寺上香求子。张文魁方才寻到机会,偷偷摸摸来到辛翠家中后院。
透过往日里定下的记号,将辛翠约到一处他早年买下的小院之中。
三年未见,二人一番郎情妾意后。辛翠与他说起自己诞下两个孩儿之事,听得张文魁神色激动。几番提起想要见到自己的两个骨肉,又想到家中悍妻胡氏入门多年无所出。
对自己的监管颇为严酷,不许自己纳妾寻欢。连自己前往赌场寻乐被她知晓都是一顿棍棒责罚。心中暗恨之意更浓,急切想要辛翠将两个孩儿带来与自己相认。
也好享受一番儿女承欢膝下的天伦之乐,可皆被辛翠拒绝。
“为何拒绝我与两个孩儿相见,须知我乃是他们的生身之父。”张文魁不解的望着一言不发的辛翠,两眼死死的盯着她。
“非是不愿郎君与两个孩儿相见,只是大娘子为人酷烈,若是让郎君与两个孩儿相见,让大娘子得知他们的存在。”
“只怕对两个孩儿非福,反而有祸!”
辛翠此言一出,如雷贯耳一般,直接将张文魁震慑在原地。久久不语,辛翠见张文魁如此,只得叹了口气。
环绕在张文魁胸前,低声说道:“两个孩儿万万不可被大娘子所知,否则以大娘子的秉性。”
“焉能还有两个孩儿的活路?”
张文魁听罢,想起胡氏往日里来的所作所为。只得接受了辛翠的说法,暂时缓了见两个孩儿的心思。
辛翠见张文魁听劝,方才露出了些许的笑意。
“郎君,我闻你与大娘子将二爷之妻赶走,仅仅只是分了她一套偏僻铺子,此事可是当真?”
张文魁见辛翠忽然提起柳氏之事,心念微动,开口道:“娘子是从何处得知此事的?”
辛翠躺在张文魁怀中,怅然说道:“奴与柳娘子乃是故友,先夫亡故后,一直都是柳娘子与方娘子时常前来看望接济奴。”
“前日里忽然从方娘子口中得知,郎君将柳娘子赶出了家门,可是确有其事?”
张文魁闻言,忽然沉默不语,使得房中气氛一下子冷淡起来。良久之后,张文魁方才开口。
“确有此事,不过只是因为胡氏凶悍,逼得我没有办法。”
“若是不与柳氏分家,胡氏便日日与我争吵,说我贪念柳氏美貌。”
“想要与她欢好,娘子与我生了两个孩儿,我也不瞒着娘子。”
“娘子与我交心,我也当与娘子交心。”
“我那弟弟,为人懦弱死板,我将他丢在了绍兴府,老父尸身寄存在城外华严寺中。”
“这些我皆承认,只是若是真的说起我对柳氏美色觊觎,此乃荒谬之言。”
“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