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有了梁沂安后来回忆起的那一幕。
“吴肆锦。”梁沂安喊道。
少年的自行车速度慢了下来,梁沂安声音被风带过,他只隐隐约约听见了有人喊他的名字。
“吴肆锦——”梁沂安的声音跑得颠颠喘喘,她的视线被汗水和眼泪糊住了,周围能看得见的一切都被余晖圈住,幻变成模糊不清的金光,唯独少年的背影那么深刻。
这回,少年听得清晰了。
吴肆锦的自行车,停在小巷的转角处。他蓦然回过头,望着身后突然叫住他名字的女孩儿。
女孩儿前额的碎发被汗水浸湿,睫毛兜着发丝滑落水珠
“沂小安——你——”
“吴肆锦,”梁沂安的声音和眼泪一齐涌出,“我喜欢你。”
清晰的一句,我喜欢你。
少年听后,唇角勾成了一个温柔的弧度,清风徐来处,梁沂安分明听到了他清清朗朗的说:“我也是,喜欢你。”
吴肆锦明白的。梁沂安这个女孩儿,对什么都胆怯,可她却选择靠近他,义无反顾的喜欢他,并对大声他道出了那份喜欢,那——她是该有多么喜欢他啊。
他们约定一起考十堰高中。
吴肆锦为梁沂安写得第一首歌叫做《此生》。吴肆锦给梁沂安弹唱完以后说的话,梁沂安至今还记得。
他把梁沂安左鬓的碎发别到耳后,眼睛里闪着浇不灭的光,一字一顿一上扬,“沂小安,这首歌,从头到尾都是我想对你说的话。这首歌,完完整整的,全部送给你。”
“沂小安?你怎么还哭了?我又没有欺负你。”吴肆锦的尾音带着一丝含笑的余韵。
“我就是,”梁沂安抬起指尖,抹掉眼角的泪水,“太感动了。”
听他写给她一首歌就感动得一塌糊涂,吴肆锦想,未来,他还要制作许许多多的惊喜和浪漫,让这个女孩儿幸福得一塌糊涂。
他们之间的走动频繁起来。
他们互诉欢喜,但又保持着分寸,甚至连最普通的牵手动作都没有过。他们只是肩并肩走在一起,走在有露水的清晨,走在有夕阳的傍晚,肩并肩,走过最繁华的春天,和最浪漫的四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