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恶意的揣测和随意的打探,在一定程度上,真的会把人压垮。
面对这些话,梁沂安没有办法给予他们回应。因为他们大多是过过嘴瘾,聊聊天去满足那颗时常需要八卦来填充的心。
并不会真的有人认认真真地去询问她,以讨要一份掺杂实情的答案为目的——不会的——以这个社会出现的越来越多的快餐式浮躁来看。
“沂安?你还好吗?”孙淳莞的语气有些不自然。
“我没事。”梁沂安慢吞吞地翻开试卷,随意扯了个借口想糊弄过去。
只是在这些目光底下苟延残喘,实在太累了。
试卷里的题目,梁沂安一个字也没有看下去。她把头埋的愈发低了起来。还没消肿的眼睛这会儿又涌出眼泪。
这种无比想逃离的感觉再次出现,竟然还是她一直喜欢的少年间接带给她的。
那个风雪交加的冬季,是梁沂安内心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让她恐惧战栗。那么多不眠的黑夜,迎来没有光落下来的白天。
哪怕是现在,想起那段晦涩的时光,她也没有勇气去回忆其中的细节。
……
“妈——外面真冷。”刚进屋的梁沂安拍了拍帽子上的雪,在地毯上踏了踏湿漉漉的鞋子,低下头边换上拖鞋边说。
那天的家里很冷清,没有刘荷替她接过书包嘘寒问暖,也没有老梁乐呵呵的端上饭菜。家里甚至没有开上暖气。
梁沂安换上毛绒绒的拖鞋以后,疑惑的往屋里走。
她一边走,一边试探着喊:“爸——妈——”
偌大的客厅回荡着她一个人的声音。梁沂安从没觉得自己的家原来这么空旷。
她顺着楼梯走向二楼,看见父母的房间透出昏黄的灯光。
拖鞋踩在地毯上,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