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放在身上不会阻碍施法,索菲亚就决定先带着,不想了。
一行人在穿过战场,从莫丽娜那离开的第十天,刚好到达了革命军控制的城市。
之前一行人也来过,还是一副萧条的景象,没什么行人。两边可以说是两个极端,一边没有多余的思想却十分富足,而另一边无用的思绪太多,物质上却过分匮乏。
卡林没看到有什么值得注意的情况,索菲亚也没看到这座城市有什么大的变化。
很快一行人到了当地教堂。现在这边的情况并没有像一开始想的那样有很多伤兵,也没有几个病人。牧师们都离开了,只剩下一个穿了一身经过多次缝补的白牧师袍,洗得很干净的老牧师。
卡林先上前问问老人家,用疑惑和理所当然的语气问道。“老人家,请问您知道这里的牧师们都去哪了吗?这里之前是不是还有很多伤员?”
迪奈菲尔没有感应到太强的正能量,于是也进去了但安静地呆在一旁。
索菲亚打量教堂的内部时札特上前去把信交给老人,随后说道:“您好,我们收到委托前来此地送信,请问一下这里的牧师去哪里了?是出什么事情了吗?”
“都去前线治疗伤兵和俘虏了而已。”老牧师收过了信打开看了看。“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的,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或者有谁给我们留言之类的吗?”札特问道。
“有人给你们留了东西。”老牧师转身弯腰从置书台上拿起一个云杉木的盒子递给札特。
“谢谢您,那个人有其他的话托付给我们吗?”札特接过盒子,但老牧师只是摇了摇头。
“请问,您知道是谁把这东西留给我们吗?”索菲亚开口试探了一下。
“是一个年轻的士兵。”这位老人也没有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的样子。
卡林凑上前看着札特轻轻打开盒子。里面有一些破布充当的垫子包着三个炼金试管,里面分别装着一滴血液。然后还有一节血族的指甲,挺长的……
那之后剩下两座城市也不出几人所料,距离战线更远。人们只是自顾自地劳作,士兵们训练而已。
在和莫丽娜分开的半个多月后,妮娜在路上醒来了。她昏迷前用的那个强大的招式名字叫“圣血封魔斩”。是她利用了血族异能和圣武士至圣破邪斩结合的特殊招式,只有才破晓和日落的短暂交替内才能启动,这也是首次启动。
一行人在离开最后一座教堂的两个月后抵达了安奎库的境内。并在五天后过后抵达了那片亚历山大遇到老猫小树林附近的村庄,索菲亚曾经和亚历山大他们在这里借宿过。
一路上几天交流或多或少,但是就没有更多涉及身世的内容了,一个是太尴尬,另一个则是妮娜的精神状态一直比较差。
这一夜留宿时索菲亚把那根血族的指尖拿出给妮娜,问问她是否需要这个来恢复一下。
但妮娜厌恶地摇了摇头,对这个感官很不好的样子,歉意地拒绝了索菲亚的好意,路上她更多是修行太阳领域的神术能力。
由于行军这么多天,一行人几乎没有清洗身体的机会,终于在一群臭烘烘的大汉们和卡林洗完澡以后,轮到了三位女性。
村子里能洗澡的洗浴室在村中心,里面是几个大木桶和烧水罐而已。妮娜拿着一条黄色的毛巾和换洗的衣服,稍微动用了血族异能坐上了房檐。“你们两个先洗吧,人家最后再去。”
“妮娜,一起去吧,趁这个机会一起放松一下精神,顺便我检查一下你现在的状况。”索菲亚抬头看看妮娜,感觉到她状态不是很好,有些担忧。
“嗯好的,不过妮娜你不要紧吗?还是一起比较好吧。”札特有些担心妮娜的身体状况。
“人家不喜欢和别人一起,你们先去吧。”妮娜勉强地笑了笑,婉拒了两人。
索菲亚又看了一眼妮娜,想要判断一下她现在的心理状况如何。随着她这一阵有意无意的观察,可以看出从妮娜的谈吐和下意识的动作上都显得很不自然。
妮娜有时候会强行停下一些下意识的动作,有时候会显得突兀。而且妮娜在札特和索菲亚两人换衣服的时候都会把头别回去,另外她也从不暴露自己雪白的肌肤在外面。
有时候妮娜会看着两人愣神……总的来说这些都很不对劲,但是并不会把一行人陷入什么危险的境地里面吧。
“莉娅斯·妮娜。”索菲亚将这一路上观察到的情况想了一遍,莫名有些生气,呼唤妮娜的声音也有点严肃而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