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一步后手,如我料属实,也快该生效了。”莫丽娜睁开眼睛,颓然之色尽数拂去。
卡林闻言,下意识望望四周。
札特也若有所思地想着,不过这就是无端猜测了。
“我们的出现你好像不怎么意外,原本你就知道会有外人来么?”卡林突然说道。
“按照我的进攻计划,叛军本该受不住北线,但是依然是这样的防御配置,必定什么方案来应对,有强大的个体阻拦自然是很常规的构想。”莫丽娜说道。
“所以我们只是正好被多方选中来演习的过路人之一么,哪怕他们根本不是同一战线。”卡林摇了摇头。
“从你们的角度上是这么讲,但若你们没有和牵扯到这场战争中的某个重要因素有较深的联系,也不会真刀真枪地踏入战场。最多不过是起个传话筒或者小铃铛的作用了。”莫丽娜说到最后笑出了声。
“哪怕是你这种等级的人物?但我们可没有减少战损这种信息,上面的人对不留活口这种事情毫无措施么?”卡林继续问。
“但是你们不是几乎没有造成死亡么,没有这个信息你们怎么做到?怎么会这么做?”莫丽娜罕见地反问。
“那是因为这孩子不想造成伤亡,而且我们也觉得让你们出现伤者比出现死者更给你们带来麻烦。”索菲亚指了指昏迷中的妮娜。
“是的,回想起来,如果当时我们真的不留手的话,恐怕还要面临着更加严峻的情况,而且我们留手进行战斗保证敌军伤亡降到最低,这样和革命军想要得到的结果也是不谋而合。”札特说道。
“所以说,你们能够确定这个少女,她是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们了吗,是不是她的行动带着纯真的暗示,你们有确认过么?哪怕是无意识的动作也有其含义。假设这个想法是这位少女带来的,那么是谁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这个少女和你们之间又有什么深层的联系?”莫丽娜并不知道妮娜的具体情况,算不算挑拨离间不好说,但有妮娜的确是一名正义的圣武士。
“你所说的我也多少想过,也察觉到一些。至于有多深的联系,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相信她,就当做我看到这孩子和她有所关系的人时我自己内心给我的判断吧。”索菲亚的话语中包含着对妮娜的信任。
“你们不会做对你们生命造成很大威胁的事情吧,除非特殊情况。但是你们有很多人,就算有一个疯子其他人也会阻拦。”莫丽娜眯起了眼睛笑了笑。
“既然您认为我们接触了这场战争中的某位核心人士或者事件,目前和我们交涉最多的应该是老猫。倘若我们做的事情超出了他的安排,您觉得他要怎么收场?权当无事发生么?”卡林反问。
“而且你们真的只是和老猫接触的最多么?你们不是很在意叛军的成功,叛军的成功不会带给你们最大的利益,你们没有为此而行动。”莫丽娜立刻指出现在几人在脱离战场的路线上这件事。
“我想知道,你是否知道布兰东的情况?他是我朋友,你们这盘棋的棋手们操控的这场闹剧,可是拿了他做里面的演员。”索菲亚皱了皱眉头,她总觉得布兰东本应该跟着她们走,但却意外搭上了妮娜。
莫丽娜摇了摇头。“我没听说这个人。”
“演讲那次出现的圣武士。”索菲亚提醒道。
“什么圣武士?”莫丽娜一头雾水。
“圣武士布兰东和你嘴里的叛军有过契约,在国王演讲当天,将跟随国王出来的独臂大臣给击杀,随后离开的那位黑甲。而且当天可是多方势力特意腾出让他们战斗的场面,并且安排其他人十分有秩序地离开。”索菲亚只得从头说了一遍。
“刺杀伪王的人么,我还是第一次知道是圣武士呢,很遗憾我并不比你多清楚什么。”莫丽娜摇头。
“我在一次家族行动中受到了几乎无法再一次站立起来的伤势,之后选择参与了瑟文家族了一项实验,成为了实验体以及研究部的一名研究员。但是家族对我的态度却让我感觉有些蹊跷,明明是因为家族受到的伤势,但我在研究部却被有意无意地打压,即使我已经再一次恢复了战斗能力,家族也没有想调我到战斗部门。但如果是为了让我作为实验体更好地进行研究,却又会受到许多排挤打压,还有这一次财政部因为出逃的损坏建筑的理由派出我参与了这次小队行动,研究部的人却出奇地顺利通过,这一切都让我觉得似乎哪里有一种说不出蹊跷感,不知道您能否为我解惑?”迪奈菲尔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