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得密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
“估计是在里面犯事后被拉出来威慑一下某些人的。”派翁的猜测倒是合理,他迈开步子走向一位冒险者打算收集情报:“我去打听一下消息,等我呀。”
在听取广场摊贩,来往冒险者,还有回来的矿工的谈话后派翁知道了这么两个信息然后告诉了队友。
第一个是中午十二时的时候圣耀之神教会的那个缚誓者队长戴维斯.布莱恩单枪匹马剿灭了杜尔镇外面一个专门劫路杀人的犯罪团伙,然后带着一个活口进了教堂。后来这个活口就在下午四时被卫兵吊在了城门门头,也就是现在城门上那个倒霉蛋了。
第二个是今天下午三时的时候有一堆护送一辆满载银矿的沙蜥车的冒险者队伍缺胳膊断腿地回到了杜尔镇。这伙冒险者他们的领头人攒够了足够的钱缴纳了罚金后进了银城,剩下的几个虽然也分到了不少酬劳,但是因为具有凝聚力的领头离开正在闹散伙了。然而四人却没有发现在路上见到这队冒险者,可能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另外还有一些微不足道的小道消息。比如商业街魔药店的店主把微效治疗药水便宜卖了,似乎是做多了。有位预言师预计十天后要挂一次长达半个月的大沙暴,准不准可没有人知道之类的。
“唔……今天中午十二时,一伙强盗被干掉了。下午三点,有一格不明身份的人借死掉的冒险者的身份进了城,看起来事情很清楚了。”亚历山大自信的完成了自己的推测。
而丘得密和拉斐尔走向了联合商业街,打算去看看城门上那具尸体,亚历山大和派翁加快步伐跟了上去。
丘得密恰好知道那尸体的身份,是一个经常敲诈矿工和其他冒险者的冒险者。他的胸口有一个斜着的十字伤口,但是不是致命伤。“噗嗤……”她对这家伙没什么好感,摇摇头离开了。
拉斐尔紧跟上丘得密,显然对死了这家伙并不感兴趣。现在派翁和亚历山大有点不明所以,因为这两人没有打算回休息处的样子而是再度向广场走去。
“我们现在要干啥?”派翁问道。
“我们没有看过正规的悬赏,不过这件事只需要问问伊日就好了。况且这件事应该是和矿洞那边确认以后才会确定给我们钱,不过先说一声总是好的。再者说了我们回收的这些保养的不错的装备也可以看看能不能卖掉。”丘得密解释了一大串,确实那些装备拉斐尔都还带着,挺沉的。
天黑之后四人来到车马行前,丘得密推门径自走到伊日旁边。他和其他的前台都看了过来,注意到拉斐尔的伊日发出了惊呼:“这不是那谁,那谁来着?那谁的武器,今天他们早晨跟着沙蜥走了,死在矿洞里面了?”
“那谁很可怜啊,至少我们替他报了仇。”丘得密心想,这不是也没被记住名字。况且这也没什么好惊讶的,过了这么长时间了这家伙早就习惯了吧,肯定是装的。
“我们已经把不洁生物除掉了。”拉斐尔在外面露出一个略显得意但又稍微控制住的表情。
“没想到被你们捡了便宜,啧啧。”其他前台都没动,伊日走出柜台凑了上来。“你们赚大了呀。”
“悬赏搞快点,今晚要去喝酒爽一把。”丘得密伸手和伊日握了握。
“拿命拼的,你看这,差点就翻车了。”拉斐尔指了指自己身上的伤痕。
“嗯,情报很快就回来了。肯定会确认下那边的消息,你们也不差这一小会。”
见伊日没办法立刻兑换悬赏金丘得密拍了拍拉斐尔的肩:“所以说你就是逊啦。”
“说起来,你们想不想认识一下老板?”伊日小声神秘兮兮地问向四人。
“有幸得见,何乐不为?”丘得密挑眉。
“老板马上回来了,你们等一下吧。”伊日打量一下大剑说道:“他就喜欢收集魔法装备,可惜这把剑不是。”
“小老板,最近有什么新闻吗?我看有个贱货给人挂上了墙?”丘得密把伊日的视线拉了回来。
“五梅尔,就有人尽皆知但是准确的消息,再加二十五梅尔这个内容还可以更劲爆一些。”伊日笑着说道。
“得了得了,一会悬赏里自己提溜就完事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别砸自己招牌就成。来点大的,有没有值派斯的消息?”丘得密现在说话可算是有底气了。
“这悬赏我可不过手。”伊日撇了一下嘴,紧接着是蒸汽四轮车的声音,他赶紧说道:“老板回来了,一梅尔的也没了。”
“得了。”丘得密只能安静地站在一边。
这一次理查德穿的就是普通的衣服,不过依旧比冒险者要穿的好的多。下车以后这位大老板打算向二楼走去,都没有看自己的产业一眼。
“理查德先生,请留步。”丘得密快步上前打算拦住他。
虽然是丘得密叫住了理查德先生,但随即理查德先生低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跟我上楼吧。”他的步伐未有丝毫迟疑,依旧是之前的速度向楼上走去。
丘得密稍微挑了挑眉毛,静静地跟在理查德的身后上楼。而拉斐尔也左右观望了一眼卸掉带着的战利品,三步并两步的追了过来。
两人走上稳固的木质楼梯,二楼就是逆流商会的分部了——带有丝丝香味的走廊,恰到好处的绿色不知名植物盆栽,门上纯金的把手一切都彰显了财大气粗这个单词。
两人最先看到的是二楼走廊有着十几个房间和数个采光的窗户,尽头拐角后则是通向三楼的阶梯和恰到好处为理查德打开办公室门的侍者。
理查德走入其中,木桌上整洁地摆放了洁白的纸质资料,一杯浓香的棕色液体和一盏熏香,那是香味的来源。
坐在了木桌后已经拉开的座椅上,理查德背后的窗户射出的昏暗光线正撒在书桌上,这最后的一丝炎热却无法照射到他的头顶。
在木桌对面还有一个座位,当然这个房间就只有这两个座位。侍者待两人进门后离开了房间,不过也没有带上门。理查德左手端着杯子喝了一口杯中液体,右手指着座位。“旅途劳顿,且等我喝完这杯咖啡再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