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几十万块?谁说的?(1 / 2)

陈涯大踏步走过去:“是谁把表弄坏了?”

张鑫磊出于保护学生的目的,站在他面前说:

“你是哪位?”

“我是陆茜子的哥哥。”

“你不是菁华学生,是校外人士是吧?”张鑫磊说,“您先不要生气,您的手表的赔偿问题,刚才我们正在讨论。”

张鑫磊刚刚硕士毕业,还有点学生气,但处理这种事情起来已经很有章法了。

“我看上去像要生气的样子吗?”陈涯微微一笑。

赵鑫磊稍微不紧张了一点,没有等赵鑫磊说话,他又说道:

“让我先听听,你的意见是什么?”

陈涯自有一种掌控全局的气势。

他刚刚到这里来,就接管了整个教室。

张鑫磊都不由得存在感稀薄了几分。

张鑫磊说道:“刚才已经讨论了,这事有点复杂,你要不先去表店修一下?看看到时候有多少钱,再讨论赔偿的事情。”

陈涯问道:“当事人也是这么想的吗?”

张鑫磊点头说道:“当事人对这个决定没有什么意见。”

陈涯回头看了一眼赵安琪,她的眼神有点躲躲闪闪。

“我拒绝这个决定。”陈涯回头看着张鑫磊说。

“我马上给表店打个电话,如果能确切定损,那就要求现场支付,如果没办法现场定损,就得让当事人赔我去一趟表店了。”

听了刚才陆茜子的话,他对这个女生天然印象就不好。

如果真的认栽了,自己拿去垫钱修理完,那欠钱的反倒成了大爷。

所以,为了防止时候抵赖,一定要按着这女生的头,让她把事情认下来。

但被否决了的张鑫磊却皱起眉头:

“这事没必要这样吧……”

在张鑫磊看来,这就是一起校外人士的物品被学生弄坏了的事情。

以前也不是没这种情况,一般知道是菁华大学的,人家物主都会比较大度。

他本以为陈涯作为学生的家属,会很好说话,没想到行为在他看来,倒有些斤斤计较了。

被张鑫磊拉拉扯扯的,陈涯顿时觉得这人有点墨迹。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陈涯说。

“贵重物品损坏,作为物主,我有权利主张恢复原状,在无法恢复原状的情况下,要求赔偿是我的权力,而不是我求你赔偿,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鑫磊呆呆点了点头,说:“明白。”

“行,我去打电话。”陈涯掏出手机,又跟他说,“另外,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我不建议你继续帮忙,如果你有那个担当揽事,那我还是表示尊重。”

说完,他吧张鑫磊撂在原地。跟刚加上微信的百达翡丽源邸的店长,打上视频电话去了。

“老师,”另一边,赵安琪轻轻拽了拽张鑫磊的衣角,把他拉到一边,“我有话跟您说。”

“怎么了?”张鑫磊问道。

他本来想去看着陈涯打电话,探听一下到底什么价位,免得之后陈涯乱喊赔偿价格。

赵安琪小声说:“我不想赔。”

张鑫磊皱起了眉头:“你不想赔?你不想赔是什么意思?”

赵安琪眼里水汪汪的:“那块表太贵了,我不想赔,要是让我赔那么多钱,我爸妈肯定要打死我的。”

张鑫磊对手表价格不是很懂,问道:“那块表要多少钱?”

赵安琪说:“百达翡丽的表,一般都是十几万到几十万的,我估计那块得有三、四十万了。”

“三、四十万?!”张鑫磊被这个价格震惊了。

他有个下海创业的同学戴上了劳力士,经常跟他显摆。

他也问过价格,这让他以为手表的价格顶天也就是八万左右。

他万万没想到,还能有人把三四十万戴在手上。

赵安琪点点头,说:

“所以我就是觉得太贵了,这个价格,我家根本负担不起。”

张鑫磊想了想,说:

“你别紧张,那块表也没有全坏,只需要赔一个修复费用就好,估计是没有那么夸张的。”

赵安琪说:“可是就算只是修复费用,肯定也上万了,我一个学生,手头紧张,要是非要我赔偿,很有可能以后学都上不成了。”

张鑫磊说:“没事,等会儿我跟他交涉一下,也不一定是要你一口气赔,那个人看上去也不是不好说话的人。”

赵安琪点了点头,说:“谢谢你张老师,您这么说了之后,我安心多了。”

张鑫磊看了一眼陈涯,发现他还在通话,把人已经快麻掉的几个学生拉到一边,问道:

“刚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表是怎么被弄坏的?”

……赵安琪看了一眼被拉过去的陆茜子,眼睛刚好对上视线,她的眼神瞬间冷下来。

陆茜子看到赵安琪的眼神,顿时心凉了一片。

她看赵安琪刚才楚楚可怜的,本来还有点同情她了。

但现在看到赵的眼神,她就知道,这家伙肯定不会那么简简单单赔钱。

……

陈涯给店长拨通了电话,一接通,店长的声音就很热情地通过通话口传过来:

“陈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是否是有售后上的问题?”

陈涯开门见山地直接说:

“手表被桌子夹了一下,现在时针不走了,您看下要修的话是个什么情况?”

“麻烦视频拍给我看看。”

陈涯把手机放在镜头下方,店长看了一会儿,说:“翻个面我看一下。”

检查完毕后,店长说:

“这个应该是手表被巨大的力量挤压到后,外壳产生了形变,把里面的零件卡住了。”

“还能修复吗?”

“这个需要具体检查,如果只是内部零件松动,那只需要将外部复原即可,如果内部产生的形变有些严重,可能就需要送回瑞士修理了。”

“这么麻烦?”

店长说:“您知道的,这块表是超复杂时机系列大师制作,内部结构非常复杂,每一部分都如同仪器一般精密无比,这才能保证计时的准确性。凭我们的技术,要修理还原,是有一些难度的。”

“修理费用的话怎么算呢?”陈涯问道。

“如果损坏不严重,大概只需要2~5万的样子,如果需要送回瑞士,修复加上空运,可能费用会在2万到4万不等。”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

“这个您放心,您在购买这块表的同时,包含一份上限5万的保险,我想修理费用应该不会超过理赔额度。”

陈涯说:“表不是我弄坏的,是陌生人弄坏的。”

店长皱起了眉头,说道:

“那就需要您和对方妥善协商了,因为涉及金额较大,建议还是报警为好。”

陈涯点头道:“我知道了。对了,如果送去瑞士维修,大概需要多久?”

店长想了想,说:“肯定是比较耗时的,根据表的损坏情况,加上来回运输,不加急的话,至少需要两个月以上。”

陈涯道:“那样的话,就错过老太爷的寿诞了。”

“对于这种情况我们深表歉意,但是手表这东西属于复杂工艺,实在是快不得。”

“我知道。我的意思是,如果你们店里有这种级别或者更好的表回来,跟我说一声,我重新买一块。”

店长在那边连连鞠躬,陈涯挂了电话,回到了教室。

教室里有些喧嚷,就在他刚才打电话的这会儿功夫,学生们已经吵起来了。

“我们刚才在这里,你坐在这里,对不对?你手表放在这里,然后你把我推了一下,我手一不稳,就压到的,如果不是你推的话,肯定不会弄坏。”

“可是你们如果不往这边走的话,肯定就不会压到了啊,我觉得你们肯定也有责任吧?”

“那就这一条路,不从这边走从哪里走?而且你自己把手表随处放,就算我们不弄坏,肯定也在别的地方弄坏了。”

“对,而且我刚才看到,她把手表放在桌角,感觉就像是故意的。”

“你在血口喷人!”

查孝明坐在陆茜子前面,气鼓鼓地小声说:

“真没想到赵安琪是这样的人,明明是她自己的责任,还乱攀到别人身上。”

其他的同学也面带不愉。刚才的事情,大家都看出赵安琪是个怎样的人了。

陆茜面上只是呵呵一笑。

刚才赵安琪出言挤兑的时候,也没人帮她说句话。

她对这帮同学的心早就凉了。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

偷偷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对准了赵安琪那边。

……另一边,赵鑫磊被吵得头都大了,无奈站在一旁,抱着双臂。

他都有点后悔自己掺和到这件事里面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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