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啦,够啦。想不到我活了这么久,终于能看到一个你这样的大善人。”老汉擦拭着泪眼。
“行啦,我还要去救别人呢。我们有空再见。”张平不好意思地摆手。
他出了房门,突然站住:“老人家,白天没有星星,我怎么能回到北方的谷家庄去?”
“你站到高处看,从这里可以看到谷家庄的望海山的。”老汉一笑,告诉他。
“老人家,我走啦。”张平哈哈一笑。
张平拉着爬犁,风驰电掣般地赶回谷家庄。
他正看见两只硕鼠合力将一具尸体拖向山林。
张平见那具尸体须发蓬乱的,依稀是熊越坤。
他纵身飞过去。
两只硕鼠看到张平,发出尖锐的嘶吼声。
张平一掌发出,击中两只硕鼠。
两只硕鼠的鼠毛直立,怪叫着倒地而死。
张平看着那尸体背部和脖子上的伤口,将尸体翻转过来。
死者果然是熊越坤。
“喂!”张平踢了他一脚:“你不是化成飞灰才能死的吗?你和我装什么死熊?你快点给我醒过来!”
他见熊越坤毫无活过来的征兆,将他固定在爬犁上,拖回了谷翠莲家。
他进入后宅房间,看到乱草里空空如也,心头一凉:她们也被人杀死,被硕鼠拖走了吗?
“谷姨!城儿!你们在吗?”张平大声喊叫,心里一阵阵悲伤。
寂静的雪村里,只有檐头的积雪化成水滴落的声音。
张平走出房间,看着爬犁上的熊越坤和白面猪肉,心里更多人了失落感:我带回来东西又有什么用?没有人能吃了。
他的耳边依稀传来一声细微的叫声。
张平心头大震,凝神倾听着。
那叫声又响了一下,只是衰弱了很多。
张平身轻如燕,一纵到了井台前。
井下的水里,周倾城一手抓着井壁,一手努力搂着昏迷的谷翠莲,不让她的头部沉进井水里。
她看见井口出现了张平,眼睛里布满了泪水:“张平哥哥。”
张平直接跳进井里,溅起了大片的水花。
他抱住了谷翠莲和周倾城。
“张平哥哥,我不要紧的,你先救我妈妈出去。”周倾城声音轻轻的。
张平左手搂住谷翠莲,右手放开了周倾城。
周倾城双手抓住井壁,微笑看着张平。
“城儿,你抱住我的脖子。”
张平的右手抓住井壁,转头头看着水淋淋的周倾城。
周倾城没有动。
“不要迟疑,听我的话。”张平声音低沉。
“真的可以吗?你抱两个人怎么能上去?”周倾城游过来,迟疑着抱住张平的脖子。
张平微微一笑,左手搂住谷翠莲和周倾城的身子,右手抓着井壁,轻松地向着井口爬去。
张平爬出井口,看见几只硕鼠正试图拖走爬犁上的熊越坤和猪肉。
硕鼠们看见张平,嘴里发出尖锐的嘶吼声。
张平神色自若地将谷翠莲母女抱进房间里的火堆旁。
他按了按谷翠莲的虎口。
谷翠莲呀地一声转醒过来:“张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