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午间, 四爷小酌了两杯,宋金柱和宋坚宋毅在一旁陪酒,宋金柱喝高了, 两兄弟怕阿玛在爷跟前失了态, 忙把他扶回房歇息去了。
“四爷, 真是失礼了,阿玛酒醉, 奴才们先把他扶回房了。”宋坚说道。
胤禛颔了颔首表示知道了,这宋金柱此人不堪大用, 但宋坚宋毅两人却十分通透,宋坚更是得了举人的功名,若是自个争气,哪日金榜题名,他也能拉把一把, 毕竟是冉冉的家人。
用罢了膳,宋冉就带四爷去她的房中歇息, 她虽已离家, 但吴氏做主并未把她的屋子作为他用,而是一直保留着。
“屋子不大,让爷见笑了。”
“收拾的很齐整。”
也就是寻常女儿家的屋子, 没有什么名贵的摆件,陈设也只是一般,但胤禛却觉得布置的别有一番味道。
门旁边的高几上摆着一个白瓷花瓶, 上面插着几株桂花,“应是额娘插的花。”
以前她在闺中时, 也经常会折了花拿进屋插上, 有时是桃花, 有时是海棠,有时是院内生出来的野花野草
屋子的南边靠墙根位置摆了一个摇椅,摇椅旁边是一个四方桌,桌子上摆着一个棋盘和一摞书,胤禛翻着看了看,全是话本子。
墙上挂着是两幅画,一副画的荷花,一副画的冬日里的雪景,梳妆台上的东西不多,只最中央有一巴掌大的小镜子,而且还是西洋镜,“这是二哥之前与同窗打赌得来的,便送与了我。”
胤禛拿在手里把玩了一番,“库里也有几面,比这个要大,回去时开了库房,让苏培盛给你送清香院去。”
宋冉一喜,“那就多谢爷了。”
梳妆台左侧还放着一个小铜香炉,胤禛打开看了看,内里有几片还未燃烬的干橘子皮,闻着还有一股橘子的清香味。
一旁的四方桌上还放着一些画,看着都是闲来的涂鸦之作,但画工还不错,还有一些剪纸,“剪纸是小妹宋暖剪的。”她手笨,总也剪不好。
胤禛就把手里的剪纸放下了,“爷要不要歇息一会”
“好。”
昨日未休息好,现下还真有些困了。
刚才吴氏已经派人把屋里的被褥都换了一遍,干净的很。宋冉也有些累,两人便和衣歇了一会。
下午宋毅又回了一趟上书房把那摞话本子拿来了,既然四爷不介意,那就没甚妨碍了。
回到府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四五点钟了,正院里也得了消息。
佩儿走进内室道,“福晋,爷与宋格格回来了。”
荣音揉了揉额头,爷最近先是带苏氏出府两日,她派的人也没打听出什么来,今儿个又带宋氏坐马车出去了。
到底是何事
“宋氏与爷好似是从宋家回来的。”佩儿回道。
宋家难道爷今儿个陪宋氏回娘家了
一向冷静自持的福晋也难免心中起了波澜,她自大婚后还未家去过呢。
齐嬷嬷听罢啐了一口,道,“果真狐媚,大着肚子还央着爷往外跑,真出了事才好呢”
“嬷嬷”荣音看了齐嬷嬷一眼,后者不情不愿的闭上了嘴。
今儿个爷与宋氏出府是回宋家那上次呢爷与苏氏出府了两日,在外头过了夜才回来,这又是因着什么
“一会看爷去了哪里,若是回了前院,便着人请爷来正院一趟。”荣音吩咐到。
四爷来了正院,但对着福晋的询问,他却只说这事让她莫要再操心了,又叮嘱她好好照顾苏氏的胎,补品什么的千万别缺了。
而后在正院用罢了晚膳后便回去了。
爷这样糊弄她,荣音自然不高兴,但她也
无可奈何,只能把这事放在一边,开始着手准备端午家宴的事情。
端午来临,菖蒲,艾草榕枝已经悬挂起来了,都是寄托人们对平安健康的美好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