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河阳感觉到不远处通往山上的羊肠小路上,彷佛有一个人影晃动,吓得歌声嘎然而止,大声喊道:“谁在哪里?”
那个人影停顿了一下,并未理会河阳,反而是像鬼魅一样就消失不见了,顿时把河阳的美好意境全部打破,身上汗毛都直竖了起来,“这不会是遇到鬼了吧?”河阳心里想着。
但转念一想,这佛门圣地,还怕鬼不成,真是可笑。肯定是人无疑,要么就是自己眼花了。
脑子里快速转了几圈后,河阳忽然想到那晚被车撞得事儿。
“那孙子不会追到这里了吧?这似乎不太可能,不过还是回去比较安全。”想到此处,河阳转身快步跑到石门前,推开石门,然后进去把石门反插下,这才舒了口气,回房歇息去了。
是夜,略显荒芜得小村庄,一座青砖白瓦的院落里,正堂里亮着灯,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坐在太师椅上,左手夹着一直烟,青烟袅袅,盘旋在中年男人头顶,烟灰已经燃的老长,摇摇欲坠的样子,中年男子并没有弹掉,而是直勾勾的看着眼前那个站立着,看起来健壮精干的青年,略显愤怒。
过了一会,中年男人终于开口了,“不是交代过你不能动手吗?我的话难道你听不进去了?”
青年男子没有说话,而是不服气的扭过头。
“很多事,我们不能出面去做,这是我们族内的规矩。我们更不能做伤人性命之事,你这是给先祖抹黑知道吗?族长知道了,定不会轻饶你。而且,这也不是我的初衷。”中年男人叹口气道。
“父亲,我们为什么不直接把事情做的干脆利落,何必拖拖拉拉的,族长对这件事并不上心,他何曾想过我们族人的未来?”青年忿忿不平。
中年男人闭上眼睛,说道:“都过去多少岁月了,我们和他们的后代如今都是血浓于水的一家人,何必再分彼此呢,除了我们嫡系家族一脉,其他的还能分得清吗,我只想实行拯救计划,不想节外生枝。”
中年男人说完,缓缓的弹了下烟头,接着说,“你以后少和那人来往,他的野心我不是不知道,简直是个疯子。”
“好的,其实我安排的人这几天并没有行动,好像有人在盯着他。不知道是不是上次打倒他的那个人,目前还不知道是什么来历。”青年男子说到。
中年男人微皱下眉:“哦,螳螂扑蝉,黄雀在后吗?不行动是对的,不然事情败露,我们会非常被动,你要取消一切行动,另外,告诉那个疯子,让他的人也不要轻举妄动。”
“还有,”中年男人接着说到,“那个叫河阳的,从我这两天掌握的新情报来看,对我们也有很大价值,你要真是杀了他,我们的计划反而会大受影响。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好的,父亲!”青年男子略显诧异,但还是温顺的点了下头。
“明天跟我回去,不要在这里呆了,这里我自有安排。”中年男人说完就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