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阶古武者在九阶巅峰面前十分渺小，但是，九阶巅峰在十阶修士面前一样渺小。

当苏蕴聆打出去的劲气球，打在Angel首领身上时，顷刻间，Angel首领的魂魄开始消散。

“不可能！”

“不可能，我封宏图谋划了一千年，整整一千年，为什么？”

“我才是最强的，这个世界的主宰该是我，该是我……”

起初，声音很大，但是，随着魂魄消散，声音也渐渐跟散去了。

最后，烟消云散。

顾枝栖默了默，停下了布阵的动作。

本想着，用阵法对付Angel的首领，没想到居然没用上。

立在鲲鹏虚影上那道魂，背对着顾枝栖而立的。

顾枝栖站在那儿，盯着他的背影瞧着。

许是感受到她的目光，那身影缓缓回头了。

看到顾枝栖那瞬间，露出了一个笑，绚烂又璀璨，万物皆失色，唯有他的笑有色彩。

就像，当年，初入玄界时，她在天域阁门外遇到了参加拍卖会的他。

那日，他穿着一身女装，也是一袭红衣，看到她之后，冲着她笑了一下，他说：“小孩儿，参加拍卖会啊，要不要一起？”

后来，她不止一次地问过他，为什么一见面就叫她小孩儿。

他说，他一眼就看出来了，她来自异世，像个迷路找不到家的小孩儿。

记忆在脑海里迅速掠过，一幕又一幕。

“小孩儿，好久不见。”

“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

不知何时，苏蕴聆已经走到顾枝栖跟前。

听到近在咫尺的声音，顾枝栖回神了，微微抬眸，看着站在她跟前的人。

苏蕴聆嘴角的笑意不开，眸底是化不开的宠溺与缱绻，“真好，还能再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