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阳顺着大橘的视线看去，就见吧台后方站着一男一女。

女的身着兔耳女仆装，超短裙，正在为客人调制饮品；男的一身休闲装，寸头络腮胡，此时他和兔耳女仆并排站着，一只手悄悄绕到了女仆的身后。

弄的女方不断扭动身体。

“今晚不必等我了。”

好一会儿，寸头男子才意犹未尽的抽出咸猪手，从吧台后方的抽屉里拿出一包蓝色药丸。

“死鬼，又有新目标了？”

“嘘——！”

男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从吧台后方走出，然后他眼角的余光和余阳对上，最终落在了大橘身上，表情讶异道：

“很不错的猫。”

男子朝这边走来，看着余阳，“住附近？”

“路过。”

不知道是不是气场不合，余阳对他有种本能的排斥。

“我是这家店的股东。”

“幸会。”

男子似乎也感觉到了余阳的抗拒，不过他浑不在意，扭头对吧台道：“这位先生的单算我的，另外，给这只猫送一份小鱼干，也算我的。”

他想抚摸大橘的脑袋。

不过被大橘躲开了。

“还挺怕人。”

男子收回手掌：“祝两位用餐愉快，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大橘上前一步。

金黄色的眼睛盯着男子离开的方向。

幽冷而深邃。

余阳发现了他的异常：“怎么了？”

“血腥味。”大橘一直盯到他走进八九文创园：“他身上有血腥味。”

余阳身体一震。

“人血？”

“兽血。”

大橘似乎想起了什么，补充道：“这个味道我昨天也闻到过，在老刀身上。”

老刀。

昨晚意图侵犯秦婉的主谋之一。

大橘看向余阳：“这两人之间恐怕存在某种关联。”

“什么关联？同伙？”

“不清楚，但他给了我一种危险的感觉。”

余阳内心并不平静。

大橘是灵兽。

虽然战斗力弱的一批。

但却有着敏锐的嗅觉和意识。

连他都觉得危险，那说明这个人真的很危险。

最棘手的是，他和昨晚意图侵犯秦婉的人可能有关联，如果他们是一伙的，秦婉又在文创园上班，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可就危险了。

“追上去看看。”

余阳跑到文创园门口时，已经连对方的影子都看不见了，如泥牛入海，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看着肩膀上的大橘：“能寻到他的气味吗？”

“风大，已经无法靠气味锁定他了。”

八九文创园占地千亩，分布着大量超高写字楼和独栋办公空间，找起来无异于大海捞针。

余阳并不想放弃：“刚刚的泡芙好吃吗？”

“味道没的说。”

“走，我带你四处逛逛消消食。”

这一逛就是两个小时，但一无所获，一个无法回避的尴尬点是，除了园区可以溜达，进任何一栋写字楼都需要门禁。

那家伙随便走进一栋，他们就毫无办法了。

只能坐在椅子上干瞪眼。

“你说，宠物失踪案会不会和他有关？”

“不好下结论。”

大橘看着园区里的人来人往道：“这个人虽然可疑，但他在没有露出明确的恶意前，我们也不好出手试探。万一弄巧成拙，治安署不会放过我们的。”

这是长期斗争下来的默契。

露头才打。

“不过从他身上的气味判断，他至少大量接触过动物，而且戾气很重。”

两人聊的热火朝天时，秦婉发来了消息：

“不好意思啊余阳，我没想到总部的流程和分部不太一样，短时间内我可能走不了了。”

“为什么？”

“等会公司要组织培训，我必须得参加。”

余阳抬头远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