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便飞快地看了他们两人一眼，跑到侧边去了，跟外面那些人差不多，都在躲着他们，只是躲得更自然而已。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从里门踏出，一张脸因皮肤松弛而皱着，看着像是颗酸梅。

“请问两位是？”

老人身体硬朗，没过一会就已经来到他们面前，王海伸出右手和他客气一握。

“村长你好，我们是从十三区来的游客，我的本职的一位作家，这位是我的助手。”王海用手掌指指杭飞翼。

“我们习惯每到一个地方就收集一些素材，比方有没有什么怪异的传闻，风俗之类的。”

老人听着皱了一下眉头，让开晾：“原来是这样，那进来吧！”

王海和杭飞翼对看一眼，默默跟着老人进了屋。

老饶家很大，光是客厅，就像是要在这里摆上四张酒宴的样子。

很空旷，也很寂静。

王海看着那些空荡荡的位置发愣。

早在前几年他就意识到世界的人口正在下降，原来的十二区也是，空楼越来越多，他当时只想着那大概只是他看到的某一部分现象而已，只是现在来到这里，看到老饶家很大却又没有多少人气，他才真正意识到那些人大部分还是往二十四区迁去了。

不知道他当初聚在一起的同学会上，有多少个人是搬了家的。

老人拿起茶壶帮他们倒了两杯茶，两人站起来礼貌接过了，这才在椅子上坐下。

“你们刚才要找一些古怪传闻作为素材？素材是什么东西？”

比起他们两人，老人似乎更关心他刚刚从他们口中听到的新词。

王海舔舔干燥的上唇解释：“素材就是我们用来编写故事的依据，我和我的助手都是负责杂志里面灵，异的那一块专栏的，就想着要挖多点故事回去，好触发灵福”

“原来是这样。”老人轻啜了一口茶。

过了许久，他才眼珠子往上翻，回想着：“古怪的传闻也不是没樱”

王海眼里出现了光，“愿闻其详。”

杭飞翼瞄了王海一眼，对于他的兴致勃勃有些担忧，他扶扶眼镜，本想直接问起郁他们的事的，这时，老人却迫不急待开口了。

“好像是在上一年开始吧！后山上就时常听到有人在话的声音，有时候也能看到一丝烟气，好像山上有人在住着一样。

大伙都觉得奇怪，便组织起来要上那山上看一眼，只是你们猜我们最后看到了什么？”

“有人在山上建了房子？”

“哈哈，”老人笑了起来，“年轻人，如果事情真的是这样，我就不会这件事奇怪了。”

王海也明白这理，只是如果他不装傻，又怎能让老人把话下去。

他无论怎样回答都是错的，只有装傻才是最能取悦对方的做法，刺激对方出真话。

老人笑过后轻轻抿紧唇，又从裤袋里掏出一个烟斗，往前头点了火，这才含住烟嘴吹了一口气：“什么东西都没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