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对看一眼,扭头见小郁脸色苍白得吓人,他们也没有心思再往溪边调查,两人带着小郁回到了犄旮民宿。
刚沿着路上的小石走,就见那民宿老板娘正在井里面打水。
水井旁边湿了一大片,有水在水泥地上流动。
王海觉得诧异,直到看见那个民宿老板娘把水往地上倒,冲走水井旁边的小石子,他才释怀。
原来把井里面的水倒出来是为了冲洗这附近的尘土。
杭飞翼把小郁在小溪旁边碰上的事告诉了她,老板娘神色一紧,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看她的神情,她对这村子里面的人似乎也怀有不满。
四人走进屋内,王海看着那老板娘弯着她那已经走样的腰身,帮坐在椅子上面的小郁擦脸,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
“老板娘,为什么这村子里面的人好像不太欢迎我?”
老板娘那擦脸的动作一顿,眼神游移四方,“他们不是不欢迎你们,是不欢迎我们母子二人而已。”
说到这里,她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声,疲惫的弯腰往下一坐。
“这些事说给你们听也无妨,就是不知道你们愿不愿意听,我不想打扰到你们。”
王海和杭飞翼对看一眼,两人拉了一下桌旁的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没事,反正我们现在也是休假,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老板娘看了王海一眼,咧开嘴笑了,笑得灿烂,一点也不像是为难的样子,王海放在桌上的手一抖,一愣过后抬眼时,只见老板娘脸上的笑容变苦,仿佛刚才的灿烂不过是他的错觉。
“大概是在三年前吧!我是三年前的七月来到这条村子的。那会我和已经去世的丈夫刚认识不久,不过两人都已经确定了心意要在一起,我就从三区一路跟着他来到了这里。”
记忆发生了倒流,老板娘那一双小眼里面的流光也亮了起来,追忆着过往。
“那会小郁已经有十四岁了,”她说着欣慰的抬手轻抚小郁的发顶,“对于两人情投意合的事,我们都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大办酒席,只是去领了证,晚上的菜做得丰盛点就算了。”
“就这样,一个月过去了,这村子里面的人才反应过来我和这犄旮民宿的主人结了婚。一开始他们对我挺好的,只是慢慢的,大概是知道了小郁的年龄,还有他的梦游症,他们这三番四次的拉着我的老公劝说,劝他跟我离婚。”
杭飞翼与王海沉默不语,只安静地听着。
这会早上还飘在远方的乌云慢慢聚拢,聚集到犄旮民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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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看着就快要下雨了,王海留意到大门外面的天暗了下来。
“不过,我们最后都没有离婚,直到去年的十月,下过雨后的地面湿润,那楼梯不知道是被谁踩湿了,地板有些滑,我的丈夫他下楼梯下得急,不小心脚一滑,从楼梯上摔了下去,脑部溢血死亡了。”
“轰隆隆”
屋外惊雷乍响,一道惊雷,不知道让多少个人响了一跳。
正在说故事的老板娘不小心碰倒桌上的杯子,茶水顺着那干净的漆面往桌沿流下,再滴落到地板上面,一滴又一滴地润湿。
老板娘惊慌的拿起刚擦过小郁脸的毛巾抹桌子,一边抹一边继续说故事。
“那会事情闹得挺大的,那些外人都以为是我蓄意谋杀了他,但现场有积水是真的,法医也判断我的丈夫是因为不小心摔下楼梯才会脑内出血死亡,只是那些外人根本就不听。
他们甚至觉得是我克死他的,从那时起,我和那些人的关系就变得很僵了,说是互不往来一点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