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在外面还找不到她的话,那应该是已经回房歇息了,那他们也不必再去哪里找他。
杭飞翼推开了大门,门前空荡荡的。
两人刚跨过门槛,第一想到的就是他在白天喜欢呆着的那口水井。
大晚上的,月色朦胧,王海让杭飞翼三秒,等他已经走到水井旁边探头往里看时,他才走到他身旁站定。
杭飞翼的反应很淡定,王海信了,低头往下一看。—
晓洁的月光倒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乍一看没什么,但只要细看,就会发现有一点不对劲。
明明该是平静的水面,为什么会有波动。
“水底有人在练波纹气功?”
王海只是随口一说,然而下一秒,平静的水面上突然冲出一颗湿漉漉的人头。
那颗人头瘦小,不长的黑发湿漉漉地粘在他的头上,看起来像极毛蛋敲开壳之后露出来的幼胎。
一股恶寒悄悄爬上他的喉咙,王海不由得喉结滚动,才堪堪压下声音。
王海和杭飞翼静静看着。
现在站在水井里面的人明显就是他们刚才在找的小郁。
春季的夜晚还是很寒冷的,呼呼而过的风吹过那仅能容一人下去的井口,站在井里面浑身湿透的小郁此刻看起来却一点都不冷,他手脚利索的活动四肢。
看着不像是在做之前抬手又把手放下的无意义动作,而是像在活动筋骨,很认真,比小学生做体操时还要认真。
王海一双眼眯起,手不自觉的撑在井口上,他实在是太放松了,连井边留有的细石都没有注意到。
手心一刺痛,王海不在意的把沙石往水井里面扇,也就是那一颗小沙石,让原本在水井里面活动筋骨的人停了下来,头往上斜仰。
王海害怕之余又吃惊的僵在原地,他原本以为他会和对方的视线撞上,只是没有,站在水井里面的那个人只是把头微微往斜仰上,那视线明显是定格在井壁上。
杭飞翼也很紧张,只是他的紧张不是怕小郁会发现他们,而是从他的角度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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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小郁的眼睛现在是完全睁开的,但他的目光不对,呆滞又空洞,一点也不像白天的他那般充满好奇和灵活。
最让他感到不安的是,他的头是斜歪着的,看着就好像无脊椎动物,又或者是他还没习惯使用脖子?
杭飞翼握紧拳看着,牙齿也紧咬着,只有他的呼吸声暴露了他的紧张。
王海听到杭飞翼的呼吸加重,他不解的快速看了他一眼后才低下头看向井底。
在配合着井里的人不断歪头调适的动作中,王海终于看出了杭飞翼现在所害怕的。
“你们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混合着那凉凉的夜风,吹过他们耳旁。
两人身体一颤,回过头看时,犄旮民宿的老板娘已经穿着她的大红棉睡衣从门口的方向走来。
王海注意到她那双粉色拖鞋边上粘有的湿泥,心里一紧,他咧开嘴,若无其事地解释说:“可能是因为今天太累了,睡不着,我们就想出来吹吹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