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口吃让王海严重怀疑被吓到的人不是他们而是他。
他轻轻拍拍胸口，过了好一会，他才敢再一次往井口下面探头。
这一次，他还是被吓到了，不过到底是遇过一次，一回生两回熟，这一次他只是被吓得脖子往后缩，当他第三次往下看时，已经非常淡定的注视着他的整个面部，同时的，他注意到刚才他一直没有看见的细节。
那就是那张脸的主人并不是单凭一张脸漂浮在半空中的，他是有身体的，和他们这些正常人一样，只是他的四肢现在放在井壁上，头部向上仰，这也是他们刚才为什么会在井水的背景前面，看到一张不同寻常的脸。
王海知道网上有些喜欢做文章的人是怎么拍到灵异照片，那是有一个技巧的，比如说地上有一张人脸正在看着拍照的人，只需要在地上制造出一个小泥坑，再往泥坑里面倒入水，接着再把一张只有人脸的照片放进去，这样拍照的人就能拍到一张地上有人在看着他自拍的照片了。
刚刚男人给他的感觉就是如此，在井水的倒映出来的光前，他那张脸有着不同程度的扭曲，在视觉上，给了他们不少的冲击。
“你为什么扒在井壁上？”
在王海看来，这不是一个正常人的行为，除非他是想要锻炼自己的臂力和脚力，否则很难解释他为什么要像只青蛙一样趴在井壁上。
“嘻嘻……嘻，因为我……我喜喜……欢，嘻……嘻嘻。”
男人不知道是因为口吃，还是他本来就有这个习惯，他说话的时候习惯把上下唇掀开，亮出一口白牙。
王海还是第一次看见有人是露齿说话的。
“你想要上来吗？”
王海觉得他需要他伸出援手。
“不不不……需……”
男人的口吃没完，一道声音却从他身后传来了。
“小郁！你又跑到井里去了是吧！”
系着围裙的老板娘冲到王海旁边，看见井壁上真的趴着一个人，她一张脸怨了又怨。
“小郁啊！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井里危险，你为什么非要往这里面钻，惊动了水神就不好了。”
水神？
一口小井还能住着一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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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喜欢，嘻嘻。”
老板娘叹了一声，看样子是非常疼那男人，连一句责备的话都没有继续往下说，只是伸出手要把男人拉上来。
男人也听话，见她伸手去接他，他也没再坚持，手往上一伸，捉住了女人的手，女人的臂力很大，一下子就把一个成年男子拉上来，看来这种事已经不止一次发生了。
老板娘好像这时才注意到他们的存在，忙弯腰道歉。
“对不起啊！让你们见笑话了，这人是我的儿子，今年刚满十八，因为小时候发过高烧，所以脑子有些单纯，想法比较简单，都成年了，还老是玩着小孩爱玩的东西。”
话说到这里，她又狠下心来大手一挥，狠狠打了一下男人的屁股。
可能是这个叫做小郁的男人和他身高相近，这一幕对于王海来说过于辣眼，他别过头去，没有去看，只是听着那声音非常的响亮，而男人也时不时发出一声痛呼。
杭飞翼也觉得辣眼，默默离开，王海跟上他。
两人已经跨过门槛，踏进里屋时，外面的声音依旧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