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如被凌迟,却生生受着。
他不敢说,他不悔。
那么多冤魂,那么多人命,都在他一念之间,若是说后悔了,他情何以堪,这千年来,又情何以堪,他怎么敢说后悔。
何初遇看着盛景失魂落魄离开,忍不住戳了戳欢欢,“你不跟着走?”
“我要跟阿娘。”
“你这小孩,都说不要当我拖油瓶啦。”
“要你管!”欢欢也很生气。
莫名的不舒服。
江小茶在庭院的假山旁边坐着出神。
何初遇说,“姐,我看姐夫走的时候神色不对,你可要交代几句,万一他出车祸可怎么办?”
“大年初二,四方城几乎是一座空城,出什么车祸。”江小茶质疑他的智商,四方城是一座超级城市,人口是所有超级城市最多的。
可四方城几乎是南方众多青年淘金的地方,四面八方都涌进这座城中,可事实上,本地人并不多,平时做一个地铁挤成肉饼。
如今法定年假十天,这十天内,四方城几乎是一座空城。
平时走一步都要和人肩并肩的街道上都可以飙车。
“万一人家心神不宁。”
“死不了。”江小茶冷漠地说,他不死不灭,一场车祸又要不了他的命,又何必去操心呢,她还不如心疼自己。
“好吧。”
何初遇不知道他们发生什么事情,也不敢八卦,事实上,他姐的恋情,他从头到尾都要八卦的,可江小茶真的伤心了,他是不敢多言的。
何初遇说,“姐,这几天你想要做什么,我陪你呀。”
“宅。”什么都不想走,也什么都不想,也什么都不愿意做,宅在家里躺尸最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