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蘑孤,你说的东西我处理好了,除了这些之外还有什么事吗。”
或许是污泥被拔除的缘故,赞玛兰的身体看起来比原来要纯净了一些。
白启云低着眼皮看向身前这个怎么看怎么不对劲的蘑孤,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冤大头,这干活可不能白干。
“两脚的有缘之人,多谢您的帮助,赞玛兰能感觉得到周围邪气正在退散,作为报酬请有缘之人收下这个。”
一块泛着蓝光的石头从地下缓缓显出身形,被孢子簇拥着到了白启云的手上。
定睛一看,从其上传来了如同流明石一般的力量。
但除此之外还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围绕其上。
那种力量白启云再熟悉不过了,那是在雪山之巅见证过得寒天之钉的力量。
只一瞬间他的脑海中就闪过了数个有关层岩巨渊的猜测,但都被他一一压进了心底。
“这个报酬不错。”
除了石头本身的力量之外,这东西的出现还给了白启云相当多的情报。
现在的层岩巨渊在他的眼中就彷佛隔了一层细纱,只要轻轻一掀就能窥的其中真容。
可就是这最后一掀却需要他们自己亲自去做。
看着手中的石头,白启云抿了抿嘴唇,将其放在了身后的背包之中。
这种东西他可不敢放在自己的命之座空间里。
“两脚的有缘之人,如此便好,赞玛兰也需要休息了。”
原本的荧光大蘑孤也变得暗澹了下来,只不过这一次并不是因为虚弱,而是内敛。
在那其中蕴含着的生命力量并没有得到减少,正相反,在白启云的帮助下隐隐还有增强的趋势。
须弥的植物都是这么怪异的吗。
想到了自己以后前往须弥可能会遇上成堆的蘑孤精,白启云就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
一堆大蘑孤围着你跟你说话,那场面可真是太可怕了。
“喂,没事了,你们过来吧。”
解决完赞玛兰的晚托,白启云呼喊着勘探队的人。
一旁的志琼早就好奇难耐了,立刻就冲了过来,左看看右看看。
如果不是赞玛兰留给几人的印象太过神秘,她恐怕都要直接上手去摸了。
“这东西”
看着眼前的蘑孤,海迪夫陷入了深思。
几人都各怀心事,白启云看得出来,只是现在他们不能就此驻足不前,层岩巨渊的秘密正在前方等待着他们。
“从这些植物的情报我们能得出几点信息,最起码我们最终的目的已经明确了,在层岩巨渊的某处存在着跟雪山之巅一样的东西,只需要把那个处理掉,层岩巨渊的异象便能消失。”
之所以没说毁坏,一是因为他们几个并不具备击碎寒天之钉的实力,上次也只是机缘巧合之下获得了‘光辉大神’的力量才办到的这一点。
其二便是层岩巨渊的寒天之钉从力量性质上看起来更趋近于‘维稳’,而不像雪山上的那根那么具有侵略性。
这一点从这块石头蕴含着的力量与流明石的性质相似就能看出。
而且根据这一点继续向下推理,寒天之钉与地脉有关,而那种污泥与寒天之钉对立,说明它是某种能够更改地脉的力量。
再加上元素力对其没什么作用,确实是一种相当棘手的力量。
在少年的带领下,几人没有在赞玛兰的地盘停留过久,只是稍作休息便踏上了旅途。
在离开时,海迪夫依然是一脸深思,没有把自己的思考告知给其余几人。
对此白启云也能理解,毕竟每个人都有秘密,与任务无关的东西他也不是很关心。
沿着隧道一路向前,流淌在隧道中的溪流不同于外界。其中夹杂着许许多多发光着的颗粒,看起来就像是天空中的银河一般,美轮美奂。
等到白启云靠近后才发现那其中流淌着的是跟流明石差不多一类的东西,都是那股力量的延伸。
也就是说,这股溪流的前方确实存在着有关‘寒天之钉’的东西。
就这么一直向前的话
突然,一股腐朽与阴暗的气息从前方的转角处传来,逼得白启云停下了脚步。
“是谁。”
少年低声喝道,声音中夹杂着些许的冰冷。
身后的众人在夜兰的示意下也纷纷停住了脚步。
那种气息,那种力量,没错,是他曾经见过的那些存在。
深渊教团。
白启云沉着脸,看着从阴影中缓缓显出身形的两只‘魔物’。
一者正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深渊使徒,而另一个看起来像是牛头人一样的家伙,身上不断涌动着雷光,应该也是跟深渊使徒差不多级别的存在。
如果以提瓦特大陆现今的战斗力体系来评判这两个家伙的话,应该是在队长级的门槛左右徘回。
可即便如此,这种敌人就足以让白启云打起万分警惕,谁知道对方还有没有后援。
而且这群家伙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又是什么,上一次那群人瞄准了风魔龙,这一次难不成是跟寒天之钉有关?
就在白启云施展脑内风暴的时候,前方的深渊使徒缓缓开口,一阵沙哑到不似人的声音从它的身上传了出来,吓了勘探队的人一跳。
“人类,前方禁止通行。”
一如既往地简洁。
虽然这两个家伙看起来不想动手,但白启云知道这可不是因为对方是什么好人,而是他和夜兰的实力足以让它们有所忌惮。
“那如果我非要过去呢。”
开玩笑,都到了这里了,怎么可能放弃,更何况深渊教团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人类之敌想要做到的事,他反而不想让对方达成目的。
白启云阴着脸,大有一副谈不拢就直接开打的架势。
但深渊教团何许人也,别说你是个队长级,就算对面是七神,只要上级下了命令它们也能给你扑上去。
“那就不得不让你尝点苦头了。”
意识到了眼前之人不打算配合,本来不想在计划前节外生枝的深渊使徒心里有了别的想法。
既然对方是来捣乱的,那就不得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