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九人,沿着楼梯,一起跑了上去,他们渐渐的深入黑暗之中。
一号边走边觉得有些不对劲,突然反应过来:“老大,其他人呢?”
黄彪听到一号的询问,心里一慌,终于还是有人提出了这个问题。
怎么回答呢?总不能说被一个人杀到只剩这么点了,那剩下的手下怎么看他,会不会觉得他是个废物,他们还敢听他的话前进吗。
就当黄彪还在犹豫怎么完美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
没关系,言树会出手,直接帮他解决了这个问题。
言树早早的看着他们一起上楼,于是把提前准备好的大石头高高举起,然后一下丢了出去,他还是老样子,什么都不管,直接跑路。
之前言树可以说是出于谨慎,现在就是害怕了,楼下那两声枪响直接告诉他,就算你有天大的能耐,被射中了也只能任人宰割。
而黄彪现在也不用烦怎么解释一号的问题了,因为提出问的人已经被干掉了。
黄彪和姜键两个他们是有经验的,所以当大石头落下他俩直接就闪开了,甚至还觉得,就这啊,没有新意。
可是正在询问问题的一号就没这么幸运,本来黄彪讲的不清不楚,他们只是稍微的打起警惕,况且他还在询问黄彪问题,分散了他的注意力,那自然这个倒霉蛋就是他了。
周围的几人看到被砸死的一号,一下变的很是慌乱。
为了镇压住这种情况,姜键大吼一声:“都给我打起百分之一百二的警惕,我们面对的敌人前所未有的凶猛,狡猾,如果想活着回去,就注意你们周围的风吹草动,小心!小心!在小心!”
慌乱的手下听到了姜键的吼声,就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渐渐的安定了下来。
有了这当头一棒,再加上黄彪和姜键的再三强调,所有人迅速进入了状态。
可是真的有用吗?
之前的人更加警惕,人数更多,可是最终结果是差点被言树全部杀完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似乎猎物与猎人的身份早已改变,言树就如同那个大boss,需要他们倾尽全力才能提起对抗的勇气。
而就在一号死亡的时候,黄彪突然有了个想法,要不,逃跑吧?
这个荒唐的想法出现过一瞬间,就被他驱逐了脑海,他可是雾都黑帮的老大,他白手起家的时候陆泽远还在那里玩泥巴。
况且要是他们这么多人,最终的结果却是死了一多半,什么成果都没捞到,那就算灰溜溜的逃回去,那可能彪狗迟早也会被那些虎视眈眈的其他帮派分食殆尽。
所以不能逃,只有鲜血才能挽救这一切,他已经回不了头了。
还好,这次他们并没有多搜索其他阴暗的地方,给言树动手的时机并不多。
顺利到了三楼楼顶,一个难题摆在了他们的面前,一扇大门矗立在他们面前。
“有人能打开这个门吗?”黄彪皱着眉头,询问道。
手下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属实是没有人拥有开锁这个技能!
那能怎么办呢?
“走,一起下去,把这个大门砸开!”
黄彪当机立断,准备带着人找点东西暴力破门。
而言树默默的看着黄彪一行人去而复返,大概明白黄彪已经猜到陆泽远躲藏的地方,既然是这样,言树匆匆的离开,从另一个入口进入了天台。
看着陆泽远现在的脸色好了很多,情况紧急,他也没有多寒暄,言树松了口气:“阿远快跟我走,他们要上来了。”
他一边说明情况,一边背上陆泽远,准备带着他到其他的一二楼的房间去。
只要他们在搜索一下,言树就有信心可以玩死黄彪。
陆泽远趴在言树的背上,然后询问道:“树哥,现在怎么样了?情况还好吗?”
言树为了让他安心,同样现在的情况也确实不算很糟糕,不紧不慢的说道:“现在很不错,他们现在就只剩下不到十人了,我就说咱们可以平安回去的,相信我!”
言树说的很轻松,可是趴在他背上的陆泽远明白,远没有这么轻松,他后背的伤口就是最好的证明。
二人刚准备下楼梯,一整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什么?
他们不是要打开另一个门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的,黄彪已经带着人顺着他们的路线来到了这里。
其实黄彪一直都知道,言树在暗中窥探着他们,如果言树发现他们准备去楼上抓住陆泽远,那最好的方法是什么?
当然是把陆泽远换一个地方,没有在天台找到目标的他们已经没有能力在组织一次大搜查了,最终结果要么黄彪知难而退,要么就被活生生磨死。
所以黄彪兵行险招,装作开门,实则分散了手下,去守着楼梯口,果然,言树在最后的时候大意了,被他找到了机会。
言树并没有想明白他们怎么会在这个地方,但是多想无用,背着陆泽远的他,现在已经来不及去把那老旧的门关上,既然这样,没有办法了:“阿远,你现在能活动吗?”
幸好有言树给的疗伤药,陆泽远点点头:“我明白,树哥,我会找地方好好的躲起来的。”
言树把陆泽远放下,拿起手中的刀,向着那个微微敞开的大门走去。
避无可避,唯有一战!
陆泽远却在拼命的向着可以躲藏的地方跑去,身体上才愈合的疤痕在剧烈的运动中再次崩开,血流如注。
他没有去管伤口,或许只有疼痛只能让现在愧疚的他好受一点。
明明已经发过誓了!
陆泽远咬着牙齿,痛苦的与言树背道而行,明明说好要和言树一起并肩作战,可是为什么又是这样,他又成了一个旁观者。
上次卢敦良也是,这次黄彪也是,他没有怪是自己被抓住导致这个处境,因为总会有兄弟被抓住的时刻,无可避免。
他只是痛恨他不能拿起刀去和言树并肩作战。
虽然他可以不管不顾的去选择“帮助”言树,但是他真要这么做,可能唯一的作用就是敌人威胁言树的工具。
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