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明天就给他回信。”
……
翌日,大清早,888房间。
“现在物归原主。”白羽将当年的手镯重新交到娄晓娥的手中。
娄晓娥看着当年留下的玉镯,不禁思绪万千,一时间,她有些唏嘘又有些感慨。
良久后,她向白羽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打算跟我断个干净吗?”
白羽打量着她一身的轻挑而华丽的法式浪漫连衣裙,答非所问道:“儿子还没起吧。”
他顿了顿,似乎确定了一样,忽然牵起对方的手,问道:“跳支舞吧,你在外这么多年,肯定学会不少舞蹈。”
突如其来的举动以及问询,让娄晓娥有些许慌乱,两鬓的香腮染上一丝红晕,她没有推开白羽,也没将自己的手从对方手中抽出,而是顺着对方的牵引,舞动着腰肢,步伐也随之轻轻摇曳。
两人像是配合多年的贴心舞伴,没有音乐,没有伴奏,没有一句前提,只需要对方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知下一步该如何走。
她的身体似乎早早就在等待着这一幕,所以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那么的熟悉,那么的理所应当。
一时间,房间内充满皮鞋与地板“嚓啦咔”的节奏碰撞。
一舞结束,娄晓娥仍旧兴致高昂,她欢步轻点,快速走向茶台边上的留声机。
随着唱针落下,随着黑胶碟片的转动,老唱片中舒缓柔和的音符重新跳跃起来。
这一次,两人的节奏变得更慢,脚步的每一次抬起与落下都充满犹豫,似乎不知该下脚一般。
两人彼此望着各自,白羽从她的眼神中看出埋怨、怨恨、后悔以及深深的爱意。
音乐渐渐来到尾声,两人的脚步却未有停下的念头,娄晓娥不在望向白羽的脸,而是身体重心下移,轻爬在白羽的肩膀,两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你爱过我吗?”作为女人,作为一个等了十几年的女人,娄晓娥对这个问题的执着程度不言而喻。
“你说呢?”白羽没选择正面回答,“在我俩不顾一切想要结婚的时候,你的心里早已有了想要的答案,现在你又何必执着。”
他的回应可以说是肯定了对方,可娄晓娥却不依他:“我还是想听你亲口对我说。”
白羽笑了笑,没在跟她纠结这个问题,而是说道:“你说你当时怎么想着给我留个手镯?我一个男人要它有啥用,还不如留辆车靠谱。”
娄晓娥想起当初临走时不舍与纠结,那一夜,即便是现在想来,还是太短,一切太过匆忙,甚至都不能好好的告别。
“当时我想给你留个念想,可我身上又没别的东西,就把它留了下来。
我听雨水说,在我走后,你整天就跟丢了魂一样,每天下了班就把自己锁在家里,有人叫你你也不搭理。雨水说的是不是真的?嗯?我在你心里有这么重要吗?”
白羽感叹一声,认真地道:“嗯,很重要,是这具身体遇到的第一个女人,也是和这个身体最搭配的女人。”
“只有身体吗?你心里又怎么想呢?”
“啊~,你知道的,现在我有了新的家庭,陪你跳跳舞,说说话已经是我所能做的极限了。”
白羽的一番话将娄晓娥重新推回到现实中,一股苦涩的味道在心里蔓延,一直蔓延到嘴里。
她抬起头,朦胧的眼,酸涩的鼻,苦涩的嘴,以及性感的唇。
“吻我。”她闭上眼睛,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