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一张布满油墨泛黄的纸外,还有三十块钱。
信的内容简单,却令白羽十分生气。
他冷笑一声:“咱俩结婚小半年了,我都不知道你把钱送给了别的男人,冉秋叶,你可真行啊。”
“柱子,不是你想得那样,你听我解释。你的钱我一分没动,我给他得是自己的工资,而且我给他送钱,也不是一天二天,都送好几年了。”
听到这话,白羽都气笑了,阴阳怪气道:“呦,没想到你还是个大情种,那你跟我结婚干嘛,直接跑去跟他结婚不就好了。寄了这么年多钱,够买不少火车票了吧?!
我还以为我给的彩礼已经是大手笔了,没想到你的嫁妆也不是小打小闹,可惜没给我。”
白羽摊了摊手,又自嘲道:“也对,我的彩礼也没给你,都给你哥了,这么说来,咱俩还挺般配。”
“你能不能听我给你说两句!!”被堵得说不出话来的冉秋叶声调高了起来。
“你说呀,我又没堵你嘴。”
“你知道玉兰镇是什么情况吗?他住的还是最贫困的山区,喝口水都要走好几里路,我不帮他,他会死的。”
“山区不住人!别人都能过下去,就他不行?!”
“别人有人帮,他没有。山里的人都欺负他,巴不得他死。”
“胡说!”白羽的脾气也上来了,“山里也有种族歧视,阶级歧视嘛!”
冉秋叶想说出他的身份,可又怕刺激到白羽,犹豫半天,也只说出:“他……他不一样。”
“是,他不一样,他太不一样,初恋吗,肯定是最好的。”
白羽一把拿起刚脱下外套,拉开门,离开房间。
“你去哪?”冉秋叶赶忙追了出来。
“找初恋。”白羽留下一句气话,气冲冲地离开了家。
两人吵架的动静不小,出来看热闹的人也多。
然而他们也只是看热闹,没人会管。
在他们的认知中,小两口哪有不吵架的,床头吵架床尾和呗,不值一提。
白羽愤怒地推开大门,踏进空荡荡的胡同小道。
三月天,不冷不热,皓月当空,还有晚风拂面,若是白羽心情上佳,定会整俩句来赞叹生活的美好。
但他现在的心情糟糕透了,能够安抚他的不是微风,而是一根接一根的香烟。
不知不觉间走进一面背光的小道,黑漆漆一片,只有点燃的香烟留下的一点红星。
他想起自己前世的女友,噢,不对,是前世的前女友,两个前呢,算是他的初恋吧。
在她之前,高二的时候谈过一个女朋友,两人也仅仅是吃吃饭牵牵手,想要更进一步的时候,被班主任喊卡了。
叫来了双方家长,最后以他写下一千字保证书和二千字检讨书告别这份短暂的爱情。
从哪以后,他便单着,一直到大二,做火车回家的时候,认识了一个同校的女生。
两人相识相知六年,最后还是散了,但白羽并不怪她。
要怪只能怪自己不该逞英雄,为了救人和人打了起来,接下来就是被拘留,有案底,丢饭碗。
再找一份好工作已经不可能了,女朋友在他身上看不到希望,自然也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