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灵气竟如此葱郁,若非陛下明述,我真的不敢相信,这里原本是一片荒漠!”身旁一位文士感叹的说,他是大河派长老丁长山,五仙炼气士,身份和大华正一道差不多,都是守护天命之子,避免世间动荡。
“可能,这便是成宗成圣之人的本事,便是一方荒漠,也会因其改变,便如当年的乾坤二圣。”少师孙思贤若有所思的说。
亲王、世子、丁长山、孙思贤还有宇文志,一行五人走向挂有竹林学堂牌匾的院门。
虽说如今学堂的面积早已大了十倍不止,可最早那几间土屋以及篱笆墙和院门依然保留下来。
闾左子弟每日认真学习,与墙外喧嚣截然不同,幽静到了极点。罗睺拿着大扫帚轻轻扫着地面,见一行五人大步往前,便轻声说:“我家主公正在学堂上课,莫要打搅,有事在凉亭稍待。”宇文志一听这话恼了,上前一步来到罗睺面前,刚欲开口喝骂,却被罗睺一个眼神逼了回去,汗水立时流了下来,拉着亲王衣袖便走。
五人在凉亭坐下,石桌上摆放有茶壶茶杯,亲王一摸竟然还尤有余温,便亲手斟了一杯茶,递给脸色有些发白,满脸震惊的宇文志,调笑的说:“这是怎地了,我们横行霸道的宇文大神仙,怎么突然萎了?”
“。。。。。。那黑衣老者,八成是位超乎想象的高手!”宇文志抹去额头汗水,心中犹悸,便只一眼,丹田都差点无法运转,远不是自己能够抵挡。
“一位老仆都有如此境界,竹林先生果然不简单!”孙思贤轻点头,丁长山笑笑刚欲说话,墨娘带着三位厨娘有说有笑从院中走出,不经意间瞥了眼,文士打扮的丁长山,笑容立时僵在了脸上。
“丁大师,你这是怎么了?”亲王见原本想要说话的丁长山住嘴,表情和宇文志简直一个模子出来,忍不住好奇问。
“那、那位身穿黑色罗裙的女子,怕是与家师一样,是位九品知天命!”一行人猛的望向有说有笑走向远处的几位女子,心肝皆是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尤其是亲王,之前来过数次,怎么也想不到看似平常的两人,竟是如此高手!
“。。。。。。那位神州大儒说的太对了,竹林先生已不是一个文宗可以形容,说不得,真会成为新一代文圣!”孙思贤吸着冷气说,几人沉默点头,老话说圣人门下多奇士,古人诚不欺我。
谈话间,身穿一袭白色道袍的安期生走了过来,手中端着茶盘,歉疚的说:“实在不好意思,今天家师亲自与学生上课,罗老性子比较爽直,不喜有人吵到课堂,所以行事过激了一点,我代家师与诸位道歉。”
“远道而来是客,这是我亲手调制的药茶,可明目败火,请。”摆好茶杯,安期生与几人倒茶。
亲王谢过,端起茶杯小饮一口,随后一口喝干,忍不住赞叹一句好茶!
“小师父,你可是道士?”宇文志上下打量一番,好奇的问。安期生又为亲王满上,轻点头:“正是,我三岁入道门,如今虚虚十五载。”
“你师父可是竹林先生?”宇文志再问,安期生笑了:“那是自然,除了家师还能是谁?”
“那、那竹林先生到底是文还是道?”宇文志迷糊的说,安期生正颜答:“无所谓文武佛道,家师早已超脱。”亲王忍不住和宇文志对视,此言属实不小。
“。。。。。。小师父,你可是已入炼气?”丁长山面色凝重问,安期生点头,有些羞涩的说:“我生来愚钝,已经十八,却只是鸣蝉,属实丢家师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