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起解腕尖刀,抓住渔网勒起的皮肉,柴天诺一斩下!
无数稚嫩冤魂立于左右,不如此,无法解心头之恨!
刀锋入肉,原本风轻云淡的张成录脸色骤变,胸口急速起伏,想要大声吼叫,最后又憋了回去。
以文人来说,忍耐力不错,某小看你了。
柴天诺呲牙笑,又抓起一块皮肉,再次一刀斩下!
啊~~,别割了吾说吾什么都说!
张成录痛苦哀嚎,他是真未想到,刀锋入肉的感觉竟如此恐怖。
不只是痛,还有冰冷异物侵入身体的感觉,瞬间便让他的心里破防。
……你不是已经快要成仙,不惧怕凡尘酷刑的嘛?
柴天诺咧嘴,这才哪到哪,怎么这么不经糟践!
右手一甩,解腕尖刀正正落在那位刽子手面前,柴天诺一边擦手一边说:
你来,先切五十刀再说,记住,莫要伤他性命!
您便把心稳稳揣在肚里,大人且看,啥叫专业人士!
刽子手抄起尖刀在牛皮上磨了磨,满脸兴奋的走向嚎啕大哭张成录,按按肉,一刀便旋了下去!
张成录哭喊的声音骤然提高,于寂静夜色传出数里,很快便有巡夜衙役赶来,见是暗卫行事,立刻扭头便走。
一位老衙役瞧瞧宅院,忍不住摇头:
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位张大人的报应,终是来了。
老萧,你说的是那些失踪孩子?
带队的班头悄声问,老衙役点头,轻声说:
不说这几日的,前些年那些查的分明,就是被掳入了张宅。
因上边大人物阻拦,最后不了了之,一个孩子只赔了两斗米,连只猪仔的价格都不如,丧尽天良啊!
班头轻点头,虽从外地调来没多久,可这些日子的孩童失踪案,让他了解到往日的事情,对今晚发生的事儿,心中反倒有点解恨的感觉。
不过如此明目张胆的做法,有些不像暗卫的风格啊?
班头转身望向守在张宅门口的暗卫,忍不住嘀咕。
结果衙役们一起笑了:
除了那位光禄大夫大人,还有谁会如此行事?
想想之前听到的传闻,班头咧嘴也笑了,确实,也只有那位主儿,才有那个本事,把私底下的勾当摆到明面。
大人,这刀子下手,那可有十分的讲究!
刽子手一边手脚麻利的割肉,一边乐呵呵的解说:
一定要避开主要血管,那可是整整三千六百刀,若是犯人先死了,可是要算在刽子手身上的!
如此说来,能刑凌迟的刽子手,应当相当熟悉人体结构喽?
柴天诺挑眉说,两人乐呵呵的聊天,便当张成录的嘶吼不存在。
那是自然,便是许多仵作都比不上精于凌迟的刽子手,若不是您还要问他话,我一刀挑了他的声带,绝不会如此吵人!
刽子手避开跳动的血管,切下一小块腱子肉扔到地上,张成录双眸已经涨成了血红色。
虽已活过一甲子,可出身士族的他便从未遭过如此劫难,一直养尊处优,便是手上扎个刺都算得上是大事,更何况如今这般削皮割肉。
五十刀了,停停手。
柴天诺止住了意犹未尽的刽子手,上前一步,笑着说:
说吧,邪法方子是谁与你的?
三皇子,是三皇子穹王与我的!.
他的联络人,药材的出处我都一清二楚,每次
炼出丹药的大头都让三皇子拿走了,孩子大多也是他的部下送来的,我只是从犯,只是从犯啊!
张成录一边哭一边说,鼻涕眼泪糊满了脸,再无半点儒雅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