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如此,廖校尉急了,大声说营门岂能无人看守,于是便带着他那一营的人上了城墙,结果也被缴了械。”
“两位中郎将说他们不守军纪,便下了二十杖的罚。”
“然后两位校尉与大家伙皆不服,便有了如今这般情景。”
“……你等为何在营门之下?”
柴天诺脸色阴沉的问,千总苦笑说:
“我等皆是趁着混乱溜来的,便如您过去说的,营门一开,万劫不复啊!”
“你们做得很好!”
用力拍拍千总肩膀,柴天诺扭头望着赵侍郎,无奈摇头:
“赵大人,看来某这两位同窗,真的不适合统兵!”
“将军大人来了,将军大人来了!”
柴天诺大步前行,乱作一团的兵卒们大声呼喊,赵侍郎轻笑,这便是军心所向,虽然来的次数很少,但在兵卒心中,柴天诺便是他们的定海神针!
“拜见将军大人!”
不少校尉千总喜悦单膝下跪,紧接整个大校场便如浪头涌过,所有人单膝下跪,齐声兴奋大吼:
“拜见将军大人!”
柴天诺未说话,大步前行,何足道与周不移吃惊的望向他,不明白久不在营的柴天诺,为何受兵卒们如此爱戴!
行至校场中央,长条椅上,趴俯的楚兵、廖泽明屁股被打的皮开肉绽。
几十个从未见过面,但一看便是老兵的亲卫有些畏惧的望着他,军中第一高手,何人不惧?
未曾理睬面上讪讪的何足道与周不移,柴天诺看着脸色惨白满脸大汗的二人,突然开怀大笑:
“二位老哥,平日里是不是不洗屁股,这都打得皮开肉绽了,怎地还能见到陈年老黑泥?”
两人一见柴天诺过来便松了口气,楚兵忍住剧痛呲牙列嘴的说:
“许多日子连个澡也不能洗,换将军大人你一样黑!”
柴天诺上去戳了戳,痛的楚兵嗷嗷直叫:
“莫碰莫碰,痛的紧,你翠儿姐见了一定伤心欲绝。”
点点头,转身,柴天诺面上表情立时一变,盯着何足道与周不移,语气冰冷地问:
“他们犯了如何重罪,要挨八十军杖?”
何足道还是第一次见到柴天诺如此表情,凛冽气势如刀,皮肤都能感受到刺痛!
“回将军,他们先是不听军令,再又顶嘴吵嚷,我俩不经意间便加到了八十军杖,确实是我俩用刑过度。”
周不移知晓柴天诺的脾性,看他模样便知恐怕要遭,便诚实的说。
柴天诺表情未变,再问话:
“左右监门卫,何人为主?”
“将军大人!”
两人同时行礼回答,柴天诺盯着二人,骤然爆吼:
“既然如此,你们哪来那么大的本事,敢他娘违背我的命令?!”
“轰!”
气浪骤然爆开,何足道与周不移立时倒飞二十丈,硬生生撞塌两道石墙才停了下来,血水哗的便从脸上流了下来。
两人顾不得身上疼痛,皆用震惊目光望向柴天诺。
仅仅只是爆吼一声便把自己炸飞,这亚陆仙,真能超越宗师如此之多?!
见多识广的赵侍郎忍不住拽断一根胡须,手指忍不住抖个不停,彼其娘之,柴小子绝不是亚陆仙,恐怕已经入境陆地神仙!
“将军大人威武!”
大校场响起山呼海啸般的声音,兵卒们的崇拜之心更胜!
自家将军太牛了,一声吼便放倒两位宗师,简直霸气到了极点!
“楚校尉与廖校尉各挨了多少军棍?”
柴天诺朗声问,围观的兵卒们大声说:
“楚头四十三,廖头四十一!”
“左一府折冲都尉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