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天诺不耐烦的挥手,丁丑咧咧嘴,利落的撕扯了起来。
“手下留情,姑娘手下留情,那是犊裤那是犊裤!”
“我等也是一大把年纪了,给我等留张脸吧!”
“天啊,你个黄毛丫头,怎能如此待我?!”
“老爷,好多符咒,好多银子啊!”
丁丑兴奋的冲柴天诺显摆手里的物件,柴天诺瞅瞅地上那两位捂着胯骨裆痛哭的光腚老汉,再瞧瞧满脸兴奋的临时丫鬟,嘴角忍不住扯了两扯:
“不是让你与他们留件亵衣的嘛,怎地扒的如此干净?”
“可他们没穿亵衣啊?”
丁丑疑惑的眨眼,柴天诺忍不住揉了揉额角,小声说:
“那也不能扯人犊裤啊,你怎地也是个黄花大闺女,对俩光腚老汉上下其手,好吗?”
“但是老爷,犊裤是犊裤,并非亵衣啊?”
丁丑眼中尽是迷惑,柴天诺叹气,这是自己的问题,明阳府喜欢把内里穿的衣物统称为亵衣,其他地方却不同。
亵衣是亵衣,犊裤是犊裤,是自己说错了话。
柴天诺拿过符咒看了看,满意点头,虽然大都不认识,但只要是符咒便好,一把扔出去,看谁抵得住!
“钱财归你,走人。”
柴天诺挥手便要追向下个目标,反应过事儿的丁丑一把拽住他的胳膊,脸蛋微红的说:
“老爷,怎地也得给他们点遮体的东西吧,一大把年纪光着腚,属实太丢人了。”
“还不都是你的错?”
柴天诺瞪眼,坚决不说是自己犯的错,怎地也得维护身为老爷的尊严不是?
想了想,柴天诺从福地取出一张用过的熟宣扔与两人,辩解地说:
“扒光你们的可不是我,要怨恨怨恨她,我还与你们遮体的物件了,要感恩在心昂!”
说完,柴天诺喜滋滋的大步前行,丁丑噘着嘴在后面亦步亦趋,俩术师急忙把纸一分为二遮住重要部位,大大松了口气,二当家总算有遮挡的东西了。
抬头看看远去的二人,俩术师心中皆是苦涩,老天爷啊,秘境怎会有如此不要脸的悍匪?!
“老爷,您慢点行不行,我肺都快着火了~”
丁丑大声呼喊,结果柴天诺速度不降反增,瞬间跑出七八里地:
“废话,慢了怎能截住人,我先去,你缓些便是!”
打劫一直持续到天色变暗,荒原四处皆是哭喊咒骂之人,柴天诺则乐开了花,收获属实超出想象,光符咒便劫了一千余张,散碎银两更是堆成了山。
丁丑头上满是汗水,既有兴奋也有担忧,长这么大,她还从来未曾干过这么无品的事情,而且一干便是数十起。
只不过,拉了如此多的仇恨,丁丑属实有些心惊肉跳,秘境遍地是仇人,若让人家得了势,妥妥死无葬身之地。
“散碎银两你没法带,我收了,银票你拿着,便当老爷与你的嫁妆!”
第二天,两人继续赶路,中途柴天诺又卜算了一番,脸色立时凝重,凶吉纠缠之地,便在前方!
正当午时,荒漠到了尽头。
大风起,绿色波涛汹涌,皆是碧绿翠竹,一眼望去不见尽头,宽广如海。
柴天诺抽刀入手,表情异常凝重前行,丁丑受其影响,手擎大横亦步亦趋,心中皆是对未知凶险的恐惧。
“唰~~”
竹林剧烈晃动,落叶如雨,浓雾骤起,柴天诺大步向前,鸣鸿严阵以待。
风止,雾散,眼前景象一清,柴天诺与丁丑吃惊的看着街上来来去去的行人,未成想,竟来到了一处林间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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