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说了,柴天诺乃是堂堂中郎将,一群将入官场的青瓜竟敢挑衅上官,莫不是在找死?”
话说的严厉,但天齐大帝的语气却带着些许调笑,惹天下文道新苗群攻,柴天诺的麻烦不小啊。
“陛下,柴大人文采之盛天下难寻,虽然走的武道仕途,但也并不能完全说是武人。”
“若不想惹人非议,说其名不配位,柴大人还是参加春闱的好。”
吏部尚书行礼,天齐大帝想了想,扭头问李成澜:
“大将军,你意下如何?”
大将军笑了:
“哪来那些屁事,若在军中,小小卒子胆敢犯上,必是死罪!”
“陛下,应该将这些不长眼的东西全抓起来,菜市场一同斩首,挂满城头的首级,想必异常壮观!”
“……孤就不应该问你这屠夫!”
天齐大帝摇头,文官们冲着大将军怒目而视,太狠了,一下便想斩了文道根基,果然是个老匹夫!
“陛下,成与不成应该看柴大人的看法,毕竟,他才是当事人。”
一直未曾出声的尚书令微微拱手说,天齐大帝点头,这话说得对,不愧是朝中群官之首。
“贾高,通知柴天诺上朝,莫在家里窝着整日数钱了!”
“喏!”
天齐大帝这话说的有其缘由,如今柴天诺的画作价格奇高,平均起来不下万两,拍卖行前些日子又卖过其一副精品,又是数十万两的入账。
现在他手里的银票怎地也有个百万两,便是天齐大帝都有些眼红,再不是当年那个抠抠搜搜,买个炊饼都得想半天的穷小子了。
近午,柴天诺大步走入朝堂,这是他第一次来此,难免有些好奇。
不过看了两眼便失去了兴趣,与前世朝堂的金碧辉煌相比,大华属实淳朴了太多,或者说过于简朴了。
“拜见陛下!”
柴天诺叉手躬身,非大日不行拜礼,大华的礼仪,乃是承继与上古。
“贾高,把事情缘由与柴大人说说。”
天齐大帝有些日子未见柴天诺了,如今一见,其身上的气魄更加雄壮!
其实来时路上贾内侍已经把事情缘由说了,如今不过是走走过场,待贾内侍说完,柴天诺立时咧嘴拱手:
“陛下,某不参与!”
柴天诺心中嗤笑,大爷如今可是三料中郎将,妥妥的高官,有毛病才会去和他们比。
“柴大人,若你不应战,那这名不配位的说辞,可就脱不开了。”
吏部尚书方泽儒轻声说,文人最重声名,一旦不好的名声落下,那一辈子也脱不开。
“愿咋说咋说,某杀人数万,天厌、屠夫的名头戴了也不是一两天的事儿了,会怕甚名不配位?”
“真敢与某面前挑衅,说不得杀上一批,挂在城头想必一定壮观!”
柴天诺不屑的说,还狠狠用手比划了一下,那带起的风声,让方泽儒忍不住心跳。
天齐大帝噗嗤笑出声来,忍不住冲大将军竖了个大拇指,不愧是军中二位杀才,想法说辞简直一模一样!
大将军拱手,和赵侍郎一起咧嘴笑,天诺不愧是我武道中人,想法就是干脆!
这话出口,文臣皆默然,遇到此等说不通道理的存在,你能如何?
正所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通,便是如今这般情况。
“柴大人,若是他们肯出钱于你,可愿应战?”
尚书令大人轻声问,柴天诺不知这位儒雅老者是谁,忍不住扭头望向李成澜,大将军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