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的胡嚷嚷什么,我怎地害你了?”
“还说未害我,柴天诺将将把赤红胭脂兔赎走,走之前”
“两万两纹银,他拿的出来?”
身为兵部司库的李啸风惊愕不已,两万两银子那可是妥妥的巨款,柴天诺一个毫无根脚的家伙,怎会如此有钱?
“人就是有钱,你这办法根本难不住他!”
“柴天诺走之前撂下话,他心胸狭窄最是记仇,让我以后出门小心些,指不定啥时候他便取了我的性命!”
说到这里管事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阎王叫你三更死你绝对活不过五更天,这柴天诺便是活阎王,自己小命休矣!
“……堂堂享中郎将衔的大人物竟然威胁一个小小管事,这柴天诺的心胸也太狭窄了吧?!”
李啸风脸色一时阴阳不定,他是真未想到,一件小小不然的事儿,柴天诺竟有如此反应。
“我不管,你必须帮我平了这事儿,都是你让我这么办的。”
“如若不然,我便到处宣传是你让我为难柴天诺,看看你能躲过大宗师的板砖不!”
彼其娘之,这叫什么事儿!
李啸风无奈,他这始作俑者更不敢面见那位活阎王,只得带着管事去找大将军,这事儿,也只有大将军能帮得了忙。
赵侍郎也在,他一回来便找到大将军,说柴天诺选择的事情,怎料刚说了个开头,便见李啸风与那管事入门便跪。
“这是怎地了,还未过年便磕上头了?”
李啸风是李成澜大将军的侄子,其父死的早,被大将军当成儿子一样看待。
“又惹了什么祸了,不是某说你,三十郎当的岁数,也该稳重些了。”
李成澜看着跪在地上的侄子,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这孩子本性并不坏,但总喜干些没脑子的事情,于京城圈里也算有名,李家缺根弦的大名,便是天齐大帝也知晓,还经常借此调笑于己。
“孩儿惹上大事了,求叔父救命啊~~!”
李啸风叩首,把事情缘由说了一遍。
之所以为难柴天诺,实是因为前些时日偶然看到扬蹄狂奔的赤红胭脂兔,瞬时便被夺了心神。
与其他高官子弟不同,李啸风并无不良嗜好,唯独一个马一个字,是他绕不过去的坎儿,马痴字傻的名号,仅次于李家缺根弦。
李成澜眉头皱起,看这模样,自家这愚钝的侄儿,恐怕真是惹下了不小的祸事。
“起来说话,详细说,莫要隐瞒!”
李啸风讪讪起身,把事情缘由说了一遍,最后哭丧着脸道:
“我是真没想到,那柴天诺竟然如此有钱,而且脾性如此记仇,若真被砖头拍死,那可真真没脸面对列祖列宗了。”
“现在知道没脸面对祖宗,早干嘛去了?!”
大将军被气笑了,这个囊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