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片哗然,这赞赏,顶了天了!
傍晚时分,柴天诺文考之事传遍京城,秒对对子,算学解开困扰诸贤数十年的难题,一首《破阵子.忆西北》,瞬间火遍京城。
更让人震惊的,便是诸子先贤灵体现身,赐予柴天诺浩然正气,国子监大祭酒阁下,更是说出了世上百年一天骄,千年才有柴天诺这样的话语!
洛阳破城之事将将过去,余波还未平息,身为第一功臣的柴天诺却遭遇如此不公,民间瞬间沸腾。
朝堂上那些故意刁难的大人物,立时成了无耻卑鄙小人,祸国殃民的奸臣,文考结束才短短一两个时辰,大门便被人泼了粪。
出去采购的仆佣更是遭了灾,啥都没买到,倒是带了一身破菜叶臭鸡蛋回来。
大人物们暴怒,立时派出家丁抓人打人,却被激起民愤的百姓破了府、抄了家,若非府兵及时赶到,八成小命都保不住。
日落西山红霞满天,偌大的洛阳城,处处皆是升起的浓烟,那是大人物们的宅院被人点了火。
“大帝啊,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洛阳已被暴民占领,必须派兵进行清剿!”
大人物们鼻青脸肿的扑倒在书房,有几位被打的狠的,还在吚吚呜呜哭个不停。
天齐大帝斜靠椅背,手拿尺素,一遍遍读着上边誊抄的《破阵子.忆西北》,许久未曾说话。
原本吵闹的大人物们渐渐息了声,感觉气氛,似乎有些不对劲。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说的真好。”
“可怜白发生,可怜白发生,未曾想,孤竟成了那话本里的昏君!”
天齐大帝叹气,不愧是千年才有一个的柴天诺,天下才气他独得八分,自己与他的文学造诣相比,差之千里!
“不哭闹了?”
天齐大帝缓抬眼,声音平静的如若死水。
大人物们齐齐摇头,多年相处的君臣,他们对脾性暴躁的大帝知之甚深,看似平静,实则如同欲喷火山,最是危险。
“你们干的这破事!”
当啷一声,上好的铜铃山金樽被摔得粉碎,天齐大帝猛的站起身,上前几步,抬脚便踹!
“派兵清剿、派兵清剿,如今整个洛阳城无论军民皆站在柴天诺那一方。”
“受诸子先贤认可的柴天诺代表浩然正气,我却与你们这群营苟成了魑魅魍魉!”
“派兵清剿,信不信洛阳城瞬间翻了天?!”
天齐大帝怒不可遏,新政以来积累的好名声,因柴天诺之事丧失殆尽,便是久不问世事的老皇帝都派人来传了话:
“挣龙之事怨不得你,皇家本来便是薄情寡义。”
“但近些时日你所做之事,属实让人厌恶!”
“打压忠良恣意妄为,你以为你是什么?”
“须知,李家虽牧守大华亿万百姓,却如狂涛之一叶轻舟,百姓为水,载舟覆舟皆看民意。”
“李靖申,你莫不是要做李家的千古罪人?”
“看尔所作所为,昏君二字,不虚!”
被圈养的废太子也托人带来一封信:
“李靖申,你变了,变得令人极其厌恶,难不成江山社稷亿万百姓与你眼中,皆是玩物?”
“吾羞于与你同姓!”
被迫让位的老皇和废太子的来信,属实狠狠打了天齐大帝的脸,兵部更是上报,军中思潮涌动,恐有不稳。
兵卒们皆在传言,陛下薄情寡义打压忠良,不值得于这李家卖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