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呼吸皆是山间灵气,喝的也是养人的清泉之水,这灵感诗意更是层出不穷,写出许多脍炙人口的佳作。
尤其是在自己出生后写的《鸢蝶梦》与《诚学》,更是震惊世人,其时大儒名士皆称赞有加,被封为金玉之作!
诗成惊国、章成传世,韶音山青竹居士的名头,一时响遍大华南北。
坐落于韶音山山间的清幽竹居,一时名声大振,成为读书人的文坛胜地之一。
从那以后,韶音山虽地处偏远,却挡不住文人墨客的步伐,经常有名士大儒前去拜访父亲,一起琢磨文章。
至于求学书生更是络绎不绝,希望父亲能够评判文章指点迷津。
自己从小便处在纸香墨飞的环境,耳濡目染,确实比其他稚子多了几分沉淀。
再加上前世二十余载的积累,三百里神童之名确非虚捧。
可自打三岁那年出了大变故后,自己的心性便开始变得偏激,眼睛只盯着仕途,却早已忘记了本心。
若非韦博士当头棒喝,自己恐怕还在自怨自艾,陷入迷途而不自知!
“多谢先生警言,学生开悟了,真的开悟了!”
柴天诺再施一礼,韦玄成扶起他满意点头,心中也是大悦,朝堂少一宦海消磨之人,世间多一才资纵横天骄,乃是大华文坛之福!
上午外考,柴天诺横扫千军,武学上舍教习之位十拿九稳。
下午内考,却是转战到了国子监文院众贤堂。
一桌一椅,柴天诺孤零零的坐在堂中,扫一眼墙上挂的诸子先贤,看看身边围着的博士学录,忍不住苦笑的说:
“各位师长,考核不是在论堂吗,为何移到此处?”
“打扰了各位先贤的清静,小子于心有愧啊。”
“莫要胡想八想。”
山长闷声说,虽然换了身长儒衫,但他架子在那里,怎穿也不像位读书人。
“这是大祭酒阁下的吩咐,大华文道传承数千年,诸子先贤如满天星斗,承载神州气运,有他们加持,那些魑魅魍魉便伤你不得!”
听闻此言,柴天诺心生感激,确实,诸子先贤承载人世间的气运有他们傍身,自己底气便会足上二分。
只不过,柴天诺瞅瞅身周这数十位,额头有些冒汗:
“诸位师长,小子绝不会打小抄,有一位监管便是,用不到您等都在此吧?”
“莫要废话,早先你写的那些策论属实惊艳,前后百年恐无人能比,我等也自愧不如,便略过算了。”
“有金玉在前,挑毛病的也无法挑。”
“既然要当文院全科博士,那某等自然要好好考究一下你他处的文采,人少了,岂能压住你这墨香居的大掌柜?!”
说话的乃是文院一位老学正,和自己关系不错,就是人有些赖皮。
去年年前他看上墨香居的三幅画作,死活要用一两锭子全拿下来,自己自然不允。
墨香居柴小先生的字画,那在洛水也是小有名气,再如何打折,怎地也得一副一两,一两得三幅,打死也不予!
最后两人打了个赌,互相出对子,老学正胜了三幅画作白拿,柴天诺胜了,一两锭子归他。
至于最后的结果,看老学正那鼓鼓的眼泡便知,一败涂地。
柴天诺咧嘴腹诽,葛朗台,不就一两锭子,至于记恨这么久吗,鄙之!
“山长,人家这是文考,您和诸位教习就不用在此盯着了吧?”
山长、赵教习、孙教习,林林总总二三十位教习,如今都换了长衫假作斯文,可狼披上羊皮它依然是狼,看起来属实别扭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