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大猛人?!”
城墙上响起惊喜呼喊,紧接营门打开,一行人鱼贯而入。
“彼其娘之,你这熊人可算回来了,你知不知道,有关你的传闻都快飞上天了?!”
满脸虬须的丙二营营头李正熙大步行出,狠狠与柴天诺拥抱一下,又使劲锤了锤他的肩膀,然后叹气说道:
“回来了便好,别人是九死一生,你这厮是死而复生,某和兄弟们都跟听话本一般,却是苦了你了!”
“难不成,柴秀才便是之前传的神乎其神的,那位死而复生的西北边军天骄?!”
左千牛卫千总猛的反应过来,望向柴天诺的眼中尽是惊奇。
“毛的天骄,这是我们兄弟,能回来便好!”
“设宴,接风!”
柴天诺听着熟悉的声音,看着熟悉的场景,笑了,这才感觉,自己是真的回来了。
左千牛卫把情况详细汇报,李正熙派两伍传令兵间隔半个时辰次第入京上报,营帐里摆下酒席,虽不精致,味道却够足。
“时间多的是,讲讲西北之行到底怎么回事。”
“差了数千上万里,我们得到的消息乱七八糟,还是得听你这当事人说。”
李正熙与柴天诺倒了碗烈酒,颇有些好奇的问。
柴天诺点点头,拿起酒碗一口闷掉,然后便说起了自己离开之后的经历,事情繁琐,这一说便是一个下午,惊险之处,着实惊得众人不轻。
待大家伙回过神来,天色已黑,正好接上晚饭的点儿,一干人等吃了个连轴饭。
“奶奶个熊的,我们的日子和你相比,简直淡如白水!”
李正熙和柴天诺碰了碰酒碗,一口闷掉,紧接便摇头说道:
“不说其他,单只军功这一块,朝廷和大帝便亏着你了。”
“就凭你立下的功劳,一个将军绝对跑不到,最后却只与你个千总,也太过欺人了!”
陪坐的众人虽未言语,但也齐齐点头,武人不来虚的,哪怕是大帝的作为,错便是错对便是对,这个理儿得认。
“之前老种相公与我说过,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但我心里确实有个疙瘩。”
夹一粒油炸花生米,柴天诺慢慢嚼着,脸上却露出了异样的神采:
“可遇到今儿这一遭,我释怀了。”
“为何释怀?”
李正熙好奇的问,柴天诺咧嘴笑:
“直隶遍地鞑子苦匪,离回归报道的时间还有三天,你说,某的军功,能积累到如何地步?”
李正熙想了想,猛的倒吸口气,三天与他人来说太短,可对已是大宗师的柴天诺来说,可办的事情太多了!
“某一天杀他一千,三天便是三千,最少享果毅都尉衔。”
“某一天杀他三千,三天便是近万,不与将军,怎地也得与我个中郎将或郎将吧?”
此言柴天诺是笑着说道,但众人却感到了无边杀气,原本温暖的营帐,竟透出了丝丝寒意。
“天诺,你这杀气也太重了吧?!”
李正熙打了个哆嗦,呲牙咧嘴的说。